林唯夕一驚,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湊,恰好貼在任如故唇上。
這一下,仿佛點燃了導火索。
那晚的記憶翻湧而上,任如故捧住她的臉頰,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他現在不想管什麼場地,也許是酒精衝昏了他的頭腦,讓他的理智也一同消磨殆盡。
修長的手從她旗袍的衩口往上,觸到她滑嫩的肌膚,有些流連忘返。
他的舌頭徑直闖入,在她口中勾起甜美的味覺,舌尖滑過上顎,細細舔吻著每一個角落。
林唯夕推了推他,沒有推動。
那手開始變本加厲了起來,從她雙腿的內沿一路向上,捏了捏她大腿根的軟肉,她便沒有了力氣掙紮。
林唯夕的抗拒在他的動作下化為無形,她掐著他的肩膀,指甲在上頭留下了重重的痕跡。
就在兩人呼吸交錯的時候,外頭的動靜卻大了許多。
於是,他們的動作頓住了。
趙無眠尖叫起來,扯了被單裹住身體,而那男人扶著額頭,一雙眉緊緊的擰在一起。
林唯夕霧眼朦朧的瞧了他許久,忽而靈光一閃。
那人,好像是趙無眠的男伴!
宋岩的額際一陣陣抽痛,所以他對趙無眠的質問置若罔聞,隻是在努力恢複自己的神智。
他明明記得,自己受了趙無眠的委托,帶著醉酒的任如故去休息。可是後來…自己好像被人打暈了。
趙無眠已經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用眼狠狠的剜著他:“宋岩,你最好解釋清楚!”
宋岩好歹平日裏也是受人追捧的,因為對趙無眠頗有好感才會放低自己的身段。
這會兒他本就不舒服,又聽趙無眠不客氣的問話,心裏頭也不由得生了怒火:“我有什麼好解釋的!”
趙無眠的嗓音拔的高高的,聽上去有些尖銳:“誰允許你躺在這裏的,你滾出去!”
宋岩不是個傻的,一看她那樣子,再聯想起先前的她的行為,還有什麼摸不透的。
他冷笑一聲,起身撿起了自己的衣服:“原先還以為你潔身自好,沒想到也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算我宋岩瞎了眼了。”
趙無眠被他羞辱的臉色發紅:“你…”
宋岩套上褲子,又一顆顆的扣好了襯衫。趙無眠警惕的行為看在他眼裏,顯得萬分的可笑。
他自認各方麵都不差,當初之所以喜歡上了趙無眠,就是覺得她身上那股羞澀靦腆的氣質格外的吸引他。
因此,他處處照顧她,甚至在她被排擠的時候,他還出手相助。他不是不知道她心裏有別人,但他總以為,趙無眠會看到自己。
任如故是他們的頂頭上司,這樣的男人隻能被用來仰視。趙無眠是他的助理,離他很近,可兩人之間的距離,卻遠遠比一條鴻溝還要寬長。
她被這樣的奪目迷了眼,走不出來。
宋岩最後還是走了,趙無眠失去了最後的尊嚴,也失去了一個真心喜歡她的男人。
她木然的穿好衣服,看著鏡中那個穿著嫵媚妖嬈的女人,嘴角微諷。
是啊,她就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等到房間空了,任如故才拉著林唯夕走了出來。
在衣櫃裏頭憋的太久,乍一嗅到外頭新鮮的空氣,兩個人都有種新生的錯覺。
可是他們現在的處境,太令人尷尬了。
林唯夕低下頭,微微掙了掙任如故牽著她的手:“我…我先走吧,別讓人懷疑。”
任如故一把將林唯夕打橫抱了起來,嚇得她驚慌的挽住了他的脖頸。
他無視了林唯夕的疑問,推開房門大步的走了出去。他的目標很明確,酒店裏有他的專屬套房,他今天什麼也不想管。
他忍了太久了,他不想再這樣循規蹈矩的走下去。壓抑情感,壓抑憤怒,壓抑人該有的情緒。
做一個工作的機器,遠比不上做小丫頭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