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牛皮紙袋,裏頭是美國的語言學校資料,雖然舍不得讓妹妹離開,但總好過再次失去她的恐懼。
“費用你不用擔心,你姐夫他要幫你出學費和生活費,你隻要讓自己忙到沒時間去想就好了,先去一年若還想再留下來錢的事姐會幫你的。”
一個新的環境,一個沒有親人朋友語言也不通的美國,如此,忙碌是一定會有的,雨柔想了二天她決定去美國了。
“老朋友我又來了,我是來跟你道別的,這個生日禮物就先給你,我呀,當真是不受上天眷顧的人,來,幹杯。”雨柔拿起啤酒喝起來。
“你也喝呀。”
雨柔帥氣十足對著墓碑坐著,把給柏霆風的啤酒全倒了出來,她對著霆風訴說著發生過的一切,斷斷續續的一口酒一句話又哭著說好久,她抱怨自己的命不好,像她這種生不出蛋的母雞沒資格擁有愛情,她取笑他說還好是死的早,不然這次糟糕的人就是他了。
“所以呀,我現在要逃命去了,是去好遠的美國那要坐飛機的喔!你會不會想我咧 ? 嗯,不過你放心,禮物是一定會補給你的要乖乖別亂跑等我回來,嗝~這酒好難喝的說,真搞不懂怎麼有這麼多人喜歡喝呀 ? 來,我們幹杯。”
“老朋友其實我是害怕去美國的,你是知道的我又不會說英文,去到那裏一定會跟個啞巴沒兩樣的,可是為了家人我是一定要去的,你呀,有空記得飄過海來陪陪我喔。”
隔天,雨柔坐上飛機一個人飄洋過海去到北加州帕羅奧圖市就讀語文學校。
-
-
“你笑吧,笑我當初誇下海口說要連同你的愛一起愛,我現在就跟你一樣隻差不是一堆白骨而已,一年多來我一直在想,我真是一個天字號的大傻瓜大笨蛋,幹嘛要放手呀!!”
看了禮物箱裏又多出了一個禮物,“看來你可比我好多了,至少每年都會收到禮物,而我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天過一天直到老死為止。”他甩甩喝到有些迷糊的頭,“怎麼搞得我們二個到底是怎麼回事,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你倒是好,死了應該是沒什麼感覺了,我是連死都不行的人,最起碼也要到老死才行,你說林雨柔這個女人狠不狠 ?”
楊秉浩眼角瞄到之前從沒注意到的按鈕,他好奇的伸手去按,聽到優美的歌傳了出來,有些驚訝的看著柏霆風的相片發起呆來,他真覺得柏霆風的命其實是好的,就算死了至少還有人替他做了這麼多事,也會有人年年送生日禮物來,緩緩的按下另一個按鈕,靜靜的把帶子聽完。
“這就是你的聲音,原來你留了不少的東西給她,真是比我好太多了,不錯真的是不錯。”
“來,喝酒,這一年多來,我真覺得酒可是比女人來得可愛多了,至少可以短暫的忘卻一切,酒不會頂嘴也不會有回憶,還可以喝進肚子裏多好呀!”
“知道我最後為什麼會放手嗎 ? ”看著相片等了一下子揮了下手,“算了,你哪裏會知道!我是因為了解到她在我身邊再也不會快樂了,我的家人還會不時讓她想起那些事,我也明白我家人是不會給她好臉色的日子過,你說我能不放手讓她自由的飛翔嗎 ?”
“算了算了都過去一年多了,說再多也沒什麼意思,有點醉了我有空改天再來找你,對了,聽說她去了美國她還真是跑得遠遠的,也好,這女人最好是再也不要回來了。”
楊秉浩站了起來,腳步有些個不穩的走著他的背影好孤單,是一種再也找不到靈魂的軀體,隻留禸體和骨架支撐著他,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為了一個女人對他的要求,日子活的很辛苦,他不會死,因為他必須要活到老死,可他也不會活過,因為活著太痛苦了,所以他行屍走肉的度過每個早晨和夜晚,陪伴他的是一個個的苦澀想念,是一瓶又一瓶能讓他暫時忘記一切的酒,夜來睜眼日來工作,一日覆一日就這麼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