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2 / 2)

門板被打開,走進的護士佩如見到兩人親密互動的畫麵,楞在門口。

黎礎淵鬆開陳可航腰上的雙手,他側過麵龐,低聲問︰“什麼事?”

佩如麵色遲疑地看了看黎礎淵,又看了看一旁的陳可航。

“到底什麼事?”他眉一蹙,聲音略有不耐。

佩如硬看頭皮走進,以一種同情的眼神看了看陳可航後,壓低聲音對黎礎淵說了幾句話。

隻見他眉一沉,五官線條繃著,似在思量什麼。片刻,他沒看佩如,隻是走回座位,低聲說︰“讓她進來。”

佩如點點頭,帶上門,走出診間。

陳可航狐疑地把視線移到電腦後的男人,是發生了什麼事,如此神秘?而他的臉色怎麼會這麼難看?

她看著他,想開口詢問,卻又遲疑著自己該不該問。

像是注意到她的凝視,黎礎淵抬頭,目光深深看著她。“可航,如果我現在訴你——”

話未竟,敲門聲再度響起,門隨即被打了開來,她見到來人時,瞠大了眼。

是郝曼麗,她身旁還跟了個女人。

然後佩如跟在後麵進了診間,把一份紙本病歷直接放在他麵前的桌麵上。

陳可航納悶,是誰的病歷,需要讓問診的佩如直接交給他,而沒經過她?依康生程序,問診的護士做完問診紀錄後,病歷是由跟診護士交給門診醫師,怎麼那份病歷不能讓她看嗎?是誰的病歷這麼神秘?郝曼麗的嗎?

她已有多日沒在康生見到她,聽說請了一星期的假,似乎是病了,而現在出現在這裏,她的病莫非和婦科有關?

黎礎淵翻了下病歷,臉色難看至極,他設抬眼,隻是冷著聲音命令︰“照超音波。”

陳可航看著佩如退了出去,再看著郝曼麗和她身旁的女人一起走進裏頭照超音波的房間,雖滿腹疑問,仍沒忘職責,跟看就要走進超音波室。≡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可航。”黎礎淵喚住她。

“嗯?”她回首,看見他眼底有著不確定和不安?他在害怕什麼嗎?

“你在外麵等看,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他忽然按住她,不在乎還有其他人在場,他在她額麵上吻了下,然後低聲說看︰“你乖,有事情我們回家再談,不要隻看表麵。”

她一臉莫名,不懂他這番話的用意。

他笑了笑,湊唇吻了下她微張的嘴,然後貼著她耳際低低道︰“我把剛剛沒說完的那句話說完,你要聽仔細,我隻說一次。”他停頓了下,才說︰“可航,我愛你。”然後他鬆開她,走進超音波室,留下發楞的她。

陳可航聽見那三個字從他口中說出時,神情除了驚愕還是驚愕。她沒想過他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她更沒想過是在這種情況下。等消化了那三個字時,他人已走進裏頭的超音波室。

想著他說那三個字的音調,她笑了出來,笑靨甜美,充滿幸福,渾然忘了去探究為什麼他不讓她這個跟診的護士進超音波室,一直到他走出來時,她才想起這個問題。

他把平時護士該做的事攬來自己做,他讓郝曼麗在診療床上躺直,要她自己將外衣向上掀開,內褲拉下一些後,他擠了些凝膠在她的肚皮上,然後握著超音波探頭,在她肚皮上滑動。

他側過麵龐,看著螢幕,卻找不到胚胎,他再試了幾次,仍是照不到,他放下超音波探頭,站起身來。“好了,衣服整理好,到外麵來。”

“你——”她看著迎麵走來的他,麵色並不好看,還有些沉重了

“你來。”他牽握住她,領她到他位子旁,讓她坐在他身邊。他坐了下來後,偏過麵龐看她。“可航,你答應我,不管等等聽到什麼,都要坐在這裏別走。”

他伸掌用力握了握她手心,見到郝曼麗和她友人走出時,他收回手,示意要郝曼麗坐在他麵前。

“怎麼樣?多大了?”郝曼麗一坐下,眼眸直瞅著他,急著問。

“沒照到。”他轉過臉,不看她。

“怎麼會沒照到?你不會是故意這樣說,想要不承認我懷孕的事實吧?!”她揚聲。

“你不是看不懂螢幕,你剛才有看見胚胎?”他轉過臉來,瞪視他一眼。

“是、是沒有。”她吶吶說,心底卻因為他難看的臉色而得意不已。

“如果不是胚胎還太小,就是子宮外孕。”他希望是後者,因為孩子必然無法留下。

“所以下星期再過來照?”她一臉企盼,笑得很真誠。

“曼麗,你設計我?”黎礎淵不答反問。手中的病歷仍是攤開的,他目光冷沉地瞪著麵前的女人。

她不可能懷孕,胚胎還照不到,偏偏驗尿結果是陽性反應。

不該是這樣子的,除了可航,他和女人做僾不曾忘記使用保險套,沒道理會懷上孩子。他反復思索,想得到的就是郝曼麗動了手腳。

是在保險套上做了什麼?還是她其實另有男人,但想把責任賴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