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式噴泉,露天泳池,足球場和高爾夫球場,十餘間露天車庫和眾多的家仆女傭。
一會兒見到的不僅是齊老先生,還會見到齊燿的父母。齊燿雖然隻說要帶她見齊老先生,但嚴夢莎明明在家,萬一遇到了,總是不好的。張蓧蓧忐忑、緊張的反複問著齊燿,“你有跟家裏人講過要帶我回來嗎?”
齊燿的神色如常,隻是不時微笑的望著她,然後安慰道,“別害怕,有我在。”
從別墅大門到正廳,走了至少十分鍾的路程。女傭站在門口,將拖鞋整齊的擺好在地毯上。
換好鞋以後,齊燿領著她進了屋。
長長的廊道是洛可可風格的壁畫,金碧輝煌,油墨重彩十分的絢麗。仿佛走進了一間色彩斑斕的畫展。
張蓧蓧的打量和好奇很快被客廳傳來的說笑聲趕走。
穿過寬闊的壁畫長廊,來到了客廳。
純複古的歐式客廳一踏進來立即給人一種莊嚴神聖感,處處精致的裝飾從厚重軟和的墨綠色碎花地毯、到紅棕色鏤空雕花的複古沙發,銅漆的金色壁燈,黃金柚木色酒櫃以及純白色大理石鋪就的旋轉樓梯。若不是屋裏人的穿著打扮,會讓人恍若置身在一座真正的古堡宮殿,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張蓧蓧一眼就認出了齊老先生,和他身邊坐著的齊燿的奶奶。心裏有些小小的激動。就像見到自己人生的偶像,他的傳記影響了她的整個學生時代。她曾經夢想著要成為齊老先生這樣的人,因此進入了齊氏,認識了齊燿。
視線不自覺的左移一格,落在了嚴夢莎的身上。她坐在左側的沙發上,手裏端著瓷杯,徹底愣住。她的眼神足以說明她的驚訝,她完完全全沒有想到張蓧蓧會出現在這裏。
張蓧蓧來不及細看這裏的每個人,她隻知道有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而她唯一不敢直視的是嚴夢莎的眼睛。
她開始膽怯,不敢再往前走。齊燿拉著僵硬的她走上前,向各位長輩問了好,“爺爺,奶奶,爸媽。”
那幾張和齊燿神似的年輕麵孔,或許是齊燿的表兄表妹,也或許是他的堂姐堂弟,他們無一不好奇的打量著自己。
齊燿的她的十指相扣,已經說明了一切。
沒有一個人出聲說話,剛才熱鬧說笑的大廳變得死一樣的沉寂。
齊燿似乎已經預料到這種結果,拉過張蓧蓧在身旁,淡然自若的向大家介紹道,“爺爺,奶奶,她叫張蓧蓧,你們天天盼望的孫媳,還有…”
“齊燿!”一直隱忍未發的嚴夢莎,終於坐不住了。怒的起身,在齊燿的話未說完前,指著門外對張蓧蓧吼道,“你給我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馬上給我滾!”
齊韻趕緊從沙發上起身,走過去安撫著自己的母親。
除了嚴夢莎,所有人都沉默的看著。
張蓧蓧尷尬的杵在那兒,嚴夢莎的憤怒和齊家人的冷漠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她想鬆開齊燿的手,可齊燿將她牢牢的抓住,不許她掙脫。
齊燿顯得太過平靜,對齊老先生和齊君豪說道,“我準備結婚了,蓧蓧她…”
“齊燿!”出聲的卻不是齊燿的母親嚴夢莎,而是他的姐姐齊韻。“今天難得的家庭聚會,你忍心嗎…”
齊韻的眼神充斥著警告和哀求。她扶嚴夢莎坐下,輕拍著她的背安撫。
張蓧蓧根本不知道今天是齊家的家族聚會,更不知道齊燿會不打一聲招呼,突兀的帶她直接見家人,而且是在大家對她完全陌生的狀態下。
不過看樣子,即便已經相互認識熟悉,齊家人也不可能接納她。
他們的眼裏隻有淡漠和疑惑不解,齊燿怎麼會帶一個陌生女人回家…
齊燿像是下定決心,一定要得到長輩的認可。即便是強迫、被動的讓他們承認張蓧蓧的身份。
他決定的事沒人能更改。這方麵,和他的母親,多麼的相似。
或許是見自己的兒子和自己的妻子僵持不下,氣氛很是尷尬。和齊燿有著七分相似的父親齊君豪,開口道,“今天家裏人聚會,沒有外人,讓你朋友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