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一句話把兩個人都喚回了現實。
對啊對啊,現在可不是摟摟抱抱好友相聚的時候。比起互述思念之情這種事還是解釋下現在是什麼情況比較重要吧?
“我早該想到你是八哥的人了。”一番互相坦白之後慕容桑緩緩開口。
“我也早該想到能有八王爺的畫的人,一定和皇族牽連頗深。”她有些懊惱的笑了,“這下可好了,我連唯一的這麼一個朋友也沒了。”
對她來說湛然是摯愛,他們都不希望對方擔心,所以有什麼傷痛也都暗自忍耐下來。寒是家人,可是因為種種誤會,他們也是敵人,最親密最疏遠。至於慕容白則是再單純不過的利益關係,各取所需罷了。隻有他,他是她的朋友,受傷時可以來他這裏尋求安慰,有心事時可以向他傾訴。隻是就連他這麼一個朋友,也不簡單。
“我沒騙過你。”慕容桑說,“這個王爺我可以不當,隻當你的好朋友易桑。”
“王爺!”弱水驚呼。
“如果我不死你很難向八哥交代吧?”他自顧自說著。
“可是。”她苦笑,“你總不能叫我真殺了你吧?我下不去手。”
“弱水。”慕容桑詭譎的笑了,“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就像當初和湛然一起做時一樣。”
“王爺!”弱水覺得他主子的腦袋簡直是出了問題。
“其實,這王爺我早就不想做了。”他笑咳,“如此也算是就坡下驢了吧?”
喬素此一頭霧水,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說的話她都聽不懂?
“你說像當初和湛然一起做時一樣?”她隻捕捉到那個對她來說最敏[gǎn]的字眼。
“以後我會和你解釋的。”他高深莫測的眨眨眼。
第二天一早就傳了開,洛都出了了不得的大事。
剛剛回府的十三皇子慕容桑暴斃在自己家中,死因不明。
茶樓裏的人們五五六六聚在一起,議論不止。
雅廳裏的三個人倒是很淡定的品著茶,順便聽聽熱鬧。
“上上下下打理好了吧?”易桑心情很好的問。
“是的,爺。”弱水回道。
“還是叫回桑哥吧。”他笑,“反正我現在也不是什麼勞什子王爺了。”
“皇上一定很傷心。”弱水卻不太高興。
“老頭子傷心一陣也就過去了。”易桑很顯然沒有百善孝為先的傳統美德,“他早該明白二哥和八哥無論是誰都比我適合當儲君。”
“對了,喬閣主,我一直想問你一件事。”弱水忽然衝很久都沒發聲的女子說。
“什麼?”這兩天發生的事太多,以致她到現在都有點恍然夢中的感覺。
“既然您見到了我,為什麼還要痛下殺手。”他扁扁嘴,昨天那一劍讓他疼的現在都抬不起胳膊。
“我沒認出來。”開玩笑,昨天夜裏那麼黑,房裏隻點了一盞燈,又是在打鬥中,她哪有那麼好的眼神和心力去看看自己打的是誰?
弱水萬分抑鬱,所以嘞?她就認出他家爺了?
最最過分的是,他家爺此時此刻不但沒有對他表示同情,還在竊笑,居然還笑得很撒歡?!
嗚嗚嗚~太過分了!
“素此,我說過我要向你坦白的。”易桑難得的正了顏色,“我其實是認識湛然的,而且,我們還有一個共同的秘密。你想不想去看看?”
歸園並不是一個園子,而是一處離洛都不遠的小村莊。隻不過知道它的人並不多,能進去的人也就更少。因為就是這所再普通不過的村莊外布有整個聖德朝最厲害的桃花陣,能夠隨意進出的隻有當初布陣的兩人——南宮湛然和易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