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

“早上世勳剛通過電話,他現在開始跟他母親工作,準備打理家業。我想他這次被強行帶回加拿大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為了家裏的產業,所以你還是不用擔心的。”

“我的護照還要很久才能辦好。”

“你需要足夠你在加拿大生活的財產才能成功辦理護照,而你在出櫃的時候就已經在法律上斷絕了父子和母子關係,所以這兩個月你要好好工作。”邊伯賢的聲音平板而公事公辦,不帶著任何起伏。張藝興知道他就是這個個性,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邊伯賢說的沒錯,張藝興掛了電話。低頭看著委托人交給他的資料,他真的沒有心情工作。

掐斷了通話的邊伯賢看著麵前的圖鑒,他想幫張藝興,可大使館的工作不是他說了算,現在也隻有等著了。揉揉眉心,邊伯賢在椅子上躺下,這段時間事情很多,很累。

“伯賢嗎?”辦公室忽然響起個聲音,邊伯賢睜開眼,看了眼被推開的門。清了清嗓子開口,

“有事嗎?”

“我想找你聊聊。”116坐在辦公桌前,邊伯賢皺皺眉,這兩天他已經被吳亦凡出櫃被家裏綁回加拿大的事搞得暈頭轉向了,哪裏還有時間去開導一個狂躁症小鬼。

“有話快說。”邊伯賢不耐煩地轉過臉看著窗外,

“伯賢,你最近有什麼煩心事嗎。”

“有個不老實呆子的蠢貨騷擾我。”

“誰啊誰啊。”116好奇地問,邊伯賢側目瞥他,這家夥是真蠢還是假正常。

“你。”絲毫不給麵子地告訴116,116的臉色扭曲了一下,眼淚轉瞬就要掉下來。邊伯賢麵癱地縮在椅子上,他已經很煩躁了,如果現在還有人再多說什麼來打擾他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把對方炮轟到對人生失去希望。

116癟嘴之後發現邊伯賢壓根就沒理他,抬頭看看,那人靠在椅子上閉著眼小憩。於是乎,116逐漸地靠近他。閉著眼睛的人沒有動作,睡著了一樣,眉眼溫順。當然這隻是表象,

“你再靠過來我會告你性騷擾。”閉著眼睛,邊伯賢一點都沒有口德地再一次砍了116一刀。116坐回位置,邊伯賢睜開眼。

“雖然我不知道你一天到晚沒事來轉個幾圈幹什麼,但我真的很想告訴你,能不能死一邊去安靜一點別讓我看見。”要知道一個陰魂不散的人一直跟在身後,不是弄哭了病房的小孩就是推倒了護士真的讓人很想踹死他。現在的邊伯賢就很想踹死116。

“對不起。”116低著頭玩自己的手指,邊伯賢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原諒邊伯賢的遲鈍,在他的眼裏這個無時不刻不跟在他屁股後麵的小兔崽子就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做給他惹麻煩的。隻有一個字能夠形容,那就是“煩”。

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的四點半了,也不管現在回家算不算早退,邊伯賢草草地收拾了辦公桌,脫下白大褂就出門。116呢?不好意思,他坐在辦公室裏還沒反應過來邊伯賢已經走了。

一路開車回家,冰箱上貼著一張字條。

“小白,我今天要加班,鍋裏是下午剛燉的鴨子,我做了涼拌菜放在冰箱裏。飯在鍋裏熱著你吃完飯把插頭拔了。小心用電,不要動天然氣。我買了新的沐浴露放在浴室左手邊第二個壁櫥裏,如果我十二點還沒回來你就自己早點睡不要出門,洗澡的時候要小心不要滑倒了。”樸燦烈像是老嬤嬤絮絮叨叨地在小小的一張便利貼上交代著瑣事,像是邊伯賢還是三歲的小鬼。

邊伯賢笑笑,把紙條放進書桌上的鐵皮罐子裏,按照小紙條上的吩咐吃了飯,邊伯賢坐在沙發上看新聞。

沒有樸燦烈的公寓安安靜靜的,邊伯賢不想睡,形象不雅地抱著個墊子。倒在沙發上,雙眼放空的看著電視屏幕上播音員不斷開合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