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敲定了飛機。這兩天正在給貓咪們辦檢疫證明,不能帶著,就隻能托運了。
飛機上沒有貓逗的無聊時間在睡中度過,樸燦烈替邊伯賢蓋上掉在地上的毯子後也閉上了眼睛。
一路睡到下飛機,樸燦烈叫醒邊伯賢,兩人拖著箱子下飛機。
拎著貓咪走出通道,邊伯賢聽到熟悉的聲音。拽下耳機,他四下看看。
“怎麼了?”樸燦烈感覺到邊伯賢停下腳步,
“有人叫我。”踮腳尖去看,
“哪裏?”樸燦烈借著身高優勢四下張望。
“擋什麼路啊?”邊伯賢被人狠狠推了一把,撞在樸燦烈手中的箱子上。樸燦烈下意識摟住邊伯賢定睛去看推人的人。邊伯賢的臉有點青白,剛才臉頰撞在箱子把手上了,痛。
“你長得是有多占地這麼大的地方都不夠你走。”樸燦烈俯視著推了邊伯賢一把的人,可對方卻不認賬。
“他自己摔了關我屁事啊,有沒有腦子。”是個中年女人,凶神惡煞三大五粗。說這話時還推推邊伯賢,“比女人還弱,就是和兔兒爺。”
“你,”樸燦烈就要發作,卻被邊伯賢攔下。“小白,”邊伯賢攔著樸燦烈,冷眼看了眼中年婦女,慢悠悠地開口道:
“擔待著點吧,人家中年大嬸一個人也挺不容易的。畢竟一個女人長得比我這個男人還健碩嫁出去挺難的八成也沒人要她,別生氣起來動手把人家臉都打成六親不認的就隻能孤獨終老了。”
“你你你,”中年婦女指著邊伯賢的鼻尖說不出話來,邊伯賢斜眼睨她,
“你什麼你,臉上的粉都掉下來兩三斤還不接一下,通貨膨脹物價飛漲麵粉也不便宜。”說罷,再也沒看那中年婦女的臉,轉身抱著貓走了。樸燦烈聳聳肩,拖著兩個行李箱,跟在他後麵,臨走時不忘回頭對那女人說一句。
“大嬸,新年快樂早點嫁出去啊。”氣結。
這是下飛機的一個小插曲,絲毫不影響兩人回家的好心情。這些年邊伯賢的人群恐懼症好了很多,至少不會在人多的地方冒冷汗了。一路走出機場,樸燦烈跟在他身後。箱子上還當著貓咪們的籠子和大毛二毛。
“哥,這邊這邊。”剛走出機場就聽到了淑賢的聲音,邊伯賢站在台階上順著聲音望去。淑賢站在不遠處的地方,厚外套毛絨帽子,比上次見她的時候又瘦了些。
“是淑賢誒。”樸燦烈碰碰邊伯賢,“走吧。”
“嗯。”邊伯賢跟著樸燦烈,樸燦烈外套的帽子裏蜷縮著五毛,因為不舍得把貓咪們關在籠子裏這麼久,就幹脆一見到就放了出來,反正它們足夠聽話。
抱著兩隻貓咪,邊伯賢走到淑賢麵前。
“啊,貓貓,好可愛。”淑賢驚喜地接過邊伯賢懷裏的三毛和四毛,邊伯賢看看自己妹妹,二十多歲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
“回家吧回家吧。”把行李放進出租車後備箱,樸燦烈把大毛二毛塞進車子,順手撈出了帽子裏睡得迷迷糊糊的五毛。
“回家嘍。”淑賢坐在副駕駛座上逗著三毛和四毛,邊伯賢略有些疲憊地靠下。終於,到家了。
“老媽,我們回來了。”剛踏進家門,淑賢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回來啦,”邊媽媽坐在門邊曬太陽,看到自家兒子,站起身。邊伯賢走上前,
“媽,”邊媽媽拉著邊伯賢,四下看看自己兒子。
“瘦了不少,工作很累吧。”
“還行,在診所沒有在醫院那麼忙。”
“那就好,累不累啊。”
“不累。”當然不累,因為行李都是樸燦烈在拿啊。
“幹媽~~”樸燦烈把行李拖進屋裏,在邊伯賢身後乖乖地問好。
“燦烈,你爸媽已經回來了,現在我這吃了飯再回家去。”其實兩個人的家隻隔了那麼幾米,樸燦烈還是乖乖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