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1 / 2)

張大山那個潑辣的娘的耳朵裏,又是少不了上門折辱他們一番!

徐壯和周彩鳳對視一眼,決意編個人出來,讓張大山死了這份心!

正巧這個當口,梁家的兒子梁文大喇喇從院子外走了進來,他在院子外已經駐足有一會了,聽到張大山懇求半天徐家爹娘就是不肯鬆口,他心裏可是得意壞了。

梁文剛一走進來,徐越就狠狠地瞪著他:“你來做什麽?”

梁文彎著腰一拱手:“徐叔徐嬸兒,我是來給徐越妹妹道歉的,我今日著實是不小心打到了徐越妹妹的耳朵,是我家翠翠不懂事,還希望徐叔許嬸兒莫要計較。”

徐壯和周彩鳳看見惡霸似的梁家出來個看上去還不算不講理的梁文,也就隻好作罷,徐壯心裏舒一口氣:“我們不計較了,你也當沒發生過,以後別再這樣冒冒失失就好了。”

梁文聽到這話自是很高興,卻沒有離開的打算,徐越冷漠地問道:“你為什麽不走,還矗在這裏做什麽?”

梁文瞧瞧徐越,再看看徐家的爹娘,又看看尚還跪在地上的張大山,輕輕一笑:“徐叔,剛剛我不小心聽到大山好像在求您不要把鬆子嫁出去?可是鬆子長得這麽漂亮,年紀也大了,肯定要盡快為她尋一門好親事,我爹我娘前不久就在尋思這件事呢。”

梁文的二叔曾經欲對徐鬆圖謀不軌,差一點就得了手,徐家跟梁家如今雖也不至於見麵就打起來,但也絕非可以互相插手這種事情的。

徐壯冷了臉:“梁文,我們這裏還有點事情,你若沒事的話就不虛留你了。”

梁文卻麵不改色:“徐叔,我承認我那二叔是不好,但是我們家也早已與他斷絕關係了,現下我們梁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家,而且……我也是真心愛慕鬆子,一心想要娶她為妻的,您看……”

張大山從地上倏忽站了起來,怒目圓睜,指著梁文罵道:“你這無恥之徒休得狡辯!你們家若是真的明事理,當年為何跟著你二叔一起毆打徐叔!事情到現在,並無一人賠禮道歉,反倒把罪名安在了徐鬆妹妹的頭上!我張大山就是死也絕不會讓你碰徐鬆妹妹一根手指頭!”

徐壯冷著臉,想起往日被打情景,再也不願意看梁文一眼,周彩鳳厭惡地看著梁文,走到院子墻角掄起一把掃帚:“你走不走?”

梁文看著徐家一家人那厭惡的表情,心下自是不悅,隻得撩起衣服,轉身離開了徐家。

張大山見梁文走了,急切地又欲開口請求徐壯夫婦,還未開口,遠遠地一個婦人哭喊地奔了過來:“天殺的啊!絕戶頭自己生不出兒子偏要害了我的兒子啊!一家子害人精!你們都來看看!絕人性的東西啊!”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張大山立馬轉身,看著跑到院門口坐在地上就哭的婦人,張大山傻眼了,自己的娘不是去舅舅家了麽?不是說晚些回來麽?

徐壯和周彩鳳看見有名的潑辣貨,張大山的娘李巧英正坐在自家門口嚎啕大哭,頭皮都開始發麻,李巧英是有名的黑的能說成白的,白的能給說成黑的。

幾個鄰裏聽到李巧英的哭喊都出來看,李巧英哭得更兇:“就是這家人!這家姓徐的!整日兒的勾引我們家大山!仗著他那大女兒有點兒模樣,勾完了梁家二叔又來打我們家大山的主意!這不是不要臉是什麽?”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張大山走過去憤怒地說:“娘!你又來幹什麽?!”

李巧英擡頭看看自己的兒子,叫道:“我來幹什麽?我來找我兒子!你手裏這是什麽?”

說著她三兩下扒開那布包,瞪大了眼睛:“好哇!我養的好兒子!我辛辛苦苦攢了些子雞蛋原來全被你給塞狗嘴裏了!好哇,看我不打死你!”

雖然這樣說著,李巧英卻不是真打,不輕不重地拍了張大山兩下,繼續在地上坐著嚎哭:“你們說說,這日子還怎麽過!徐家的人把人往死裏害!給我家大山下蠱!要害得我家破人亡啊!”

張大山在一旁急得什麽似的,幾個鄰居看到他手裏的雞蛋,都把嘴一撇,輕視地看著周彩鳳:“自己養的雞下不出蛋,就想賣了自己的閨女換雞蛋!這年頭雞蛋多金貴誰不知道?真是喝人的血!笑死人了!”

有個新娶來的小媳婦素日看不慣徐鬆長著一張好麵孔,吃的那麽差樣子還那麽好看,此時她更是尖著聲音幸災樂禍地笑道:“是呀,不要臉!”

自己家男人立馬拉了拉她衣袖,她立馬高聲道:“你拉我做什麽?!難不成你也被那個啞巴徐鬆勾引了去?”

為了不被懷疑,小媳婦的男人也隻好不再說話。

李巧英的哭聲越來越大,來看熱鬧的越來越多,周彩鳳氣得臉色發白,身體幾乎支撐不住,徐壯閉口不言。

徐越沈著臉,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上一世的她雖然經歷過無數商場的爾虞我詐,但是表麵上大家都還是和氣一團,不曾與誰正麵爭執過,更沒有與這種市井潑辣之徒接觸過,但是此時眼前亂糟糟的處境,徐家沒有一個人說得上一句中用的話,她不得不想辦法了。

對付這種潑辣的人,第一次不好好地解決,還是會有第二次,非得讓她見識到你的厲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