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能知道些什麽嗎?怎麽這會子又知道這麽多?”
小丫頭並不怕,直直地說:“這茶就是老太太賞的,你喝還是不喝,你若不喝,我現下就去稟報老太太!”
嗬嗬,這是誰,能囂張到這個地步。徐越心裏一下明了,端起那杯茶,一飲而盡。還是熟悉的味道,跟臨走時喝下的那碗蓮子羹,一模一樣的味道。
放下蓋碗的一瞬間,她回頭,正看見遠處一角露出一截白衣。
她輕輕一笑,林府這種人家,定是少不了這種東西,這些她都知道,她這種角色,也隻有老老實實地承受著了。還沒坐一會,又來一個小丫頭,急急地說:“老太太一時不得空,叫你去大少爺的房裏。”
這個計謀安排得太沒智商了,一眼被人識破,她就如此肯定自己將來完全沒有機會報複麽?徐越一邊走一邊在心裏暗暗地想。
等到了林啟淵的房間,孟氏見徐越來了,看她一眼,說道:“你怎麽來了?”
徐越心裏暗暗地笑,看了一眼旁邊的白衣女子,王遠容看了一眼帶徐越過來的小丫頭,小丫頭說道:“回老太太,我帶徐姑娘過來給您稟告林將軍的事情。”
孟氏嫌棄地看一眼徐越:“有什麽可稟告的,她知道的還不如我知道的多。不過,既然你來了,你就負責照顧大少爺吧,若是有什麽不妥,拿你是問!”
徐越低低答一句:“是。”
王遠容卻在旁邊溫溫柔柔地說:“舅母,表哥難得回來一次還受了傷,遠容實在放心不下,求舅母允準遠容親自照料。”
孟氏嘆一口氣:“我知道你心疼你表哥,隻是家中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長平公主的親事已經沒有指望了,但是也無妨,我本身就是喜歡你的,你遲早是要嫁給你表哥做正妻的,正妻要有正妻的樣子,就不要做這種事了。懂嗎?”
王遠容眼淚盈盈欲滴,默默點了一點頭。
徐越聽到這話,心裏卻開始打鼓了,既然長平公主的婚事已經徹底黃了,那麽自己存在的意義好像已經沒了,她是農家的孩子,孟氏是不可能真的想把她納進林啟淵的房裏的,就算是真的,作為一個妾納進去,又遇到王遠容這樣的女人,自己的日子還不知道要怎麽過。
這樣想著,腹中忽然發作起來,徐越臉上難看,孟氏看了看,以為她對於留下照看林啟淵不願意,便又說了句:“你爹娘這些日子在府裏,過的如何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了,你好生照顧著大少爺,等大少爺好了,我自會安排。”
徐越笑了笑,答道:“多謝老太太。”
孟氏和王遠容被丫頭婆子們攙著離開了,臨走時王遠容還悄悄看了看徐越,那眼神溫柔又冰冷。
徐越留下卻根本就做不了什麽,林啟淵房裏好幾個做事情爽快的丫鬟。徐越喝了之前王遠容設計要她喝的茶,她跑了十幾趟廁所,腳上好不容易好些了的扭傷一下子又疼得厲害了些。
林啟淵醒來的時候,是半夜,徐越讓屋子裏的丫鬟都去睡了,她一個人守著,眼睛上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因為無聊,便一直盯著林啟淵的臉看,看著看著他竟然睜開了眼睛。
“你終於醒了,睡了好久好久。”徐越帶著欣喜,臉上微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