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根本沒人管,我們四個睡得都跟死豬似的,直到十二點多才起床,由於白正非父親每天都很忙,所以也就沒有太多功夫招待我們幾個。
其實這樣我們倒也清閑,畢竟在長輩麵前,我們也放不開,尤其是發現白正非似乎和他父親的關係有點問題之後,所以我們倒是認為這樣挺好的。
不得不說,農家樂裏的菜確實要比城裏的那些飯店酒店好吃多了,量大實惠不說,味道還特別好,而且做的也有模有樣的。看著這一桌子的菜,什麼紅燒兔肉,清蒸鱖魚,小野雞燉蘑菇……
我們三個是真沒跟他客氣,一桌子的菜被我們幾個吃的溝滿壕平。
吃完午飯,白正非便給我們當上了向導,領著我們在整個後山轉悠,雖然是冬天,但是像我這種從小在平原地帶長大的孩子,見到山上的樹林,還是挺興奮的。
而且山裏的空氣要比城市當中好得多,聽著腳下踩碎樹枝的脆響,呼吸著山裏獨有的清新空氣,我們四個便在林子裏閑逛,天南地北的胡侃,走著走著,我們便溜達到了山腳下的村子,一陣吹吹打打的嗩呐喇叭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裏麵。
順著聲音走了過去,才發現原來是一戶人家在辦喪事,門口停著幾輛車,院子裏有高搭靈棚,零零散散的有一些人,當中還有一個人披麻戴孝。
由於是背影,並沒有看見正臉,不過看身材,似乎是個年齡不大的姑娘。周圍圍著的人也似乎在幫忙操辦著喪事。
“死人有啥好看的,走吧!”白正非說道。
於是我們便轉身準備回山上再轉轉,就當我們幾個準備再往深山裏紮的時候,白正非卻攔住了我們。
“小時候聽我爸說,這深山裏邊有野狼,小的時候下過山,吃了不少村裏的雞鴨鵝,後來林業局的人來了把那片地方都給圍上了,再說裏麵也都是林子,雪也深,不好走,你們還是別去了。”
要是聽他的話就害怕退縮了,那還能是哥幾個的性格嗎?
就聽趙金龍說道:“拉倒吧,都啥年代了,就這種山,有狼也早都餓死了,怕啥,走,說不定能碰見個兔子啥的,我的大刀早已饑渴難耐。”說著趙金龍擼胳膊就要往裏闖。
要說這男人確實是血液裏就流淌著冒險的精神,一聽趙金龍這麼說,我跟張攀攀也有點兒興奮了,中午吃飯的時候聽廚師說山裏偶爾會有個野雞,野兔子啥的,這要是讓我們抓到,回去燉了,吃著自己獵來的動物,那可就別提多爽了。
想到這裏,我們幾個更興奮了,不顧著白正非的勸阻便朝深山裏麵走去,白正非無奈,也隻好跟我們進去了。
現在一想,當時真的是孩子氣,大冬天的,動物哪有那麼容易說碰見就讓我們碰見啊,往裏走了十多分鍾,除了高高的鬆樹林,啥也沒看見。
可就當我們準備往回走的時候,眼前不遠處忽然竄過去一個黑影!
“誒等等,大野,你看見啥東西從這裏過去沒有?”趙金龍忽然抓住我手臂說道。
“啥東西?沒有……”
沒等我說完,張攀攀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小聲說道:“小點聲,我剛才也聽見了那邊樹叢裏刷的一聲,好像是個兔子!”
一說真可能有活物,就又把我們幾個想要打獵的那種興奮感勾起來了,就連白正非也跟著興奮了起來,於是我們便躡足潛蹤朝聲音的方向走去。
就當我們離著那個樹叢有二十米遠的時候,在樹叢間隙之間,果然看見一隻灰色的兔子似乎在地上吃東西。
“沒想到誒,竟然真碰見了,必須拿下!”張攀攀壓低聲音,雙手扶著鬆樹說道。
於是我們四個傳遞了一個眼神,便分別慢慢的走到兔子的四周,準備包圍它然後一舉殲滅。
趙金龍走到了北邊,朝我們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我也到了南邊,朝他們點了點頭,白正非和張攀攀也紛紛到了自己的位置。
可就當我們全神貫注的一點一點包圍這個兔子的時候,不知道誰的腳底下好像是踩到了幹樹枝,隻聽“啪”的一聲脆響。
那個兔子一驚,朝北邊“噌”的一聲就竄了出去。
看見這兔子跑了,我們幾個再也沉不住氣,我大喊了一聲:“半仙兒,朝你那邊去了!”
“我知道!”趙金龍見到兔子朝自己的方向跑來,早已全身戒備準備對這個兔子進行圍追堵截,可是兩條腿的人怎麼可能跑得過四條腿的兔子。趙金龍朝那隻兔子使勁的一撲,卻撲了個空。
“西邊,西邊,攀哥,上!”張攀攀趕緊衝上了去,不過張攀攀雖然人高馬大,但卻沒有兔子靈活,隻見那灰兔子一個拐彎就把張攀攀躲了開去,朝西邊的樹叢裏紮了進去。
我們四個瘋了似的朝西邊的樹林裏狂追,眼看著在樹林裏越走越遠,可是終究還是沒有追上。
“呼……呼”我們幾個雙手支撐著膝蓋,麵麵相覷,然後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