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賈啃著豬蹄子,聽到我說了我左手的妖筋以後,便十分好奇的問道:
“誒,上次我都忘問了,你左手的妖筋有你說的那麼牛逼嗎?”
我一臉裝逼的表情看了看老賈,然後說道:
“我沒帶符咒,你帶針了嗎?”
老賈點了點頭,從屁股後麵將針帶解了下來,抽出一根銀針,給我們兩個分別開了眼。
開眼以後,我便對老賈說道:
“看著點兒啊!”
老賈聚精會神的盯著我的手臂,於是我趕緊運氣到左手之上,不一會兒,就見一股股的黑氣從我的左臂上冒了起來。
見到我左臂上如同燒著了一般冒著黑色的妖氣,老賈的下巴都要驚掉了,見到老賈那吃驚的表情,我心裏不禁升起一股虛榮的快感來,我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猛的一捏。
隻聽“嘎嘣”一聲,那塊磚頭竟然直接被我捏碎成了碎塊。
見到我這一手,老賈吃驚的嘴裏的咖啡都噴了出來。
“可以可以,牛逼了老鐵了……”
說著,他還想看我的右手朱封天的蛛網妖筋,可是那個招數畢竟是用血氣為引,聽我說完了以後,老賈就沒讓我展示。
就這樣我們兩個閑聊著聊到了半夜一點多。
老賈一直是佛係養生,所以到了後半夜困得說啥都要睡著,後來他竟然靠著棺材睡著了。
而我見到他困成了這個孫子樣,也就沒忍心叫他,於是我便看向了棺材周圍燃燒著的蠟燭長明燈。
將燒幹淨的一些蠟燭換掉以後,我也困得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就當我打著哈欠點蠟燭的時候,忽然一陣大風襲來,竟然一下子就將所有的長明燈全都吹滅了!
這夏天大半夜的哪兒來的那麼大的風啊!
於是我便拿著火機,走到蠟燭旁邊開始挨個的點了起來。
不知為何,這蠟燭就像是在跟我作對一般,點了半天,竟然一根都點不著。
我向四周看去,沒有人啊?於是我拍了拍老劉頭兒的棺材說道:
“老爺子,你這是喜喪,好事兒,到了下邊兒不遭罪,別給我惹事兒啊。”
就當我話說完,我點那蠟燭,果然點著了。
可就當我點著蠟燭以後,我無意當中轉頭忽然發現不遠處靈棚門口起了一片淡淡的霧,而霧中站著三道人影。
大晚上的咋還起霧了,這個時候誰還過來祭拜啊?
不過由於我實在是太困了,所以並沒有在意,可就當我轉過頭去給另一支蠟燭點火的時候,我忽然發現了不對。
我趕緊朝棺材裏的老李頭又看了一眼,然後再眯著眼睛向靈棚那邊看去。
這回再看過去,我立刻就精神了,困意全無!
因為靈棚門口霧中中間的一道人影……
就是棺材裏的老劉頭兒!
我趕緊揉了揉眼睛,再往老劉頭兒旁邊看過去,就見一人頭戴黑色四方帽,穿著紅袍子,那袍子上書寫著“獎善”兩個大字。
而另一個人同樣頭戴四方帽,隻不過身穿一身黑袍,上麵也有兩個大字“罰惡”,看著十分的醒目。
就見這兩位當中,身上寫著獎善的手裏一個檔案袋,從裏麵拿出來幾張紙,刷刷點點的似乎在寫著什麼。而另一個身上寫著“罰惡”的則是手裏拎著銬鐐枷鎖在一旁頤指氣使。
我咽了口唾沫,這二位……看樣子,難不成是鬼差!
我擦,頭七收魂,這種刺激的事情可真是兄弟我第一次見到,想到這裏,我當真十分的興奮,於是我趕緊上前搖醒了老賈,然後偷偷說道:
“誒,老賈,醒醒,醒醒,你看那是啥?”
老賈張著大嘴正打呼嚕呢,被我搖醒了有點兒生氣,可是看見我一臉興奮的樣子,不覺也好奇起來,便說道:
“啥啊?”
我小聲說道:
“誒,你眼睛還開著呢吧,我看那是誰!”
說著,我便朝老劉頭兒指了過去,老賈揉揉眼睛看去以後,有點兒不耐煩的說道:
“不就是老劉頭兒頭七回來看最後一眼嗎!有啥好奇的啊,自打我十六歲開眼以後,看見頭七回家的多了去了,我以為是啥大事兒呢。”
聽他這麼說,我有點兒鬱悶,於是我說道:
“你看見過鬼差勾魂嗎?”
聽到我這麼說,這小子剛閉上的眼睛忽然猛的睜了開來。
瞬間,這小子“撲棱”一下子就翻了起來,對我說道:
“哪兒呢?哪兒呢?”
看見老賈這個反應,我心裏才好受一點兒,於是我又朝靈棚門口那邊指了過去說道:
“你看,不是在……”
可就當我指過去的時候,卻發現老劉頭兒旁邊的那兩個鬼沒了!
見到那兩個鬼消失不見了,老賈“切”了一聲,說我大驚小怪。
我心裏氣不過,非要拉著這小子走過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