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點多我們幾個才陸陸續續的醒了過來,老賈睡的依舊跟死豬似的,我起來的時候發現趙金龍早就換完了一身衣服正在打電話。
我看了看手機,當真已經十點多了,於是我趕緊穿好了衣服然後搖醒了老賈,說道:
“誒,老賈,趕緊走,要他媽遲到了!”
本來老賈還在睡得吧唧嘴撓肚皮呢,可是聽到說遲到了,這孫子當時雙眼就瞪圓了,然後說道:
“遲到了?誰遲到了?”
我看著這傻小子現在還在夢裏呢,便說道:
“咱倆唄,還能有誰,趕緊擦擦你那哈喇子,再不去小心周姨扒了你皮!”
聽到周姨的名字,老家這回算是徹底精神了,然後就見老賈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說道:
“靠,趕緊啊!”
就見老賈一隻腳穿著襪子,瘋狂的翻著床墊,卻找不到另一隻襪子了,於是也不管了,套上鞋子就準備要走,我也趕緊喝了口水漱漱口穿好了外套。
這時趙金龍打完了電話,見到我倆跟火撩腚似的,也看出了我倆著急,便說道:
“誒,不吃一口再走啊,早點都買好了!”
看見桌子上的包子油條和豆漿,我上前一把抓起兩個油條說道:
“謝了半仙兒,我倆得趕緊上班兒去了,你那邊有消息的話隨時給我打電話。”
趙金龍點了點頭,看我們兩個這麼著急便也沒攔我們。
擠上了公交車,啃著油條,我不禁又感慨起來。
唉,真是人比人得死啊,兄弟我一天拚死拚活的現在也就是隻能跟別人合租在那麼個屁大點兒的地方,再看看半仙兒,畢業以後,家裏就給買了房子,啥也不愁。
不得不說,投胎真是個技術活兒,郭老師說的沒錯,有的時候人還是要往下看看,因為那樣你會感覺很幸福,別說兄弟我心量狹窄,我就是一普通的小屁民,沒有那麼高的思想覺悟。
等我到了集祥齋,都快十一點了,果然,當我進店裏的時候,祥叔的臉拉得像是豬腰子似的,對我一頓劈頭蓋臉的臭損:
“誒我說小野,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給你慣出脾氣來了,你看看你最近這是什麼工作態度啊,遲到了多久,兩個多小時,你是不是不想好好幹了!”
我低著頭不敢說話,隻能默默的承受著這老騙子的臭罵,雖然確實是我做錯了,但是心裏還是不舒服,再聯想到趙金龍現在不用上班也那麼逍遙,心裏又有點兒不平衡了,不過為了錢,我也隻能繼續忍了。
接下來的一周裏,我都不敢再越雷池一步,每天都早早的來,晚晚的走,可是即便這樣,這老死頭子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能是這幾天一直打遊戲都不順吧,每天都不給我好臉色,沒事兒就找茬兒罵我一頓。
就這樣,在心驚膽戰當中挨過了一個多月,在一天周六的下午四點,趙金龍給我發了條短信說道:
“事情已經解決,不過我師傅也想見見你們二位!”
看到這個短信,我心裏懸著的大石頭終於卸了下來,想著離著那獎善罰惡司給我們的期限還有不到一個月,我心裏這個高興。
他大爺的,隻要把這件事情解決了,老子就他媽的不伺候你這個老騙子了,於是我便回了一條短信告訴趙金龍我下班就去找他。
剛給趙金龍發完短信以後,我便又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老賈,老賈聽到了以後也是十分的高興。
於是我們兩個便趕緊搭車準備去找趙金龍的住處。
在車上的時候,老賈還有點兒不相信呢,對我說道:
“誒,我說,那酒真的找到了?”
我把手機短信給老賈看了看,說道:
“當然了,這小子不是說已經把事情全都解決了嗎!”
想著馬上就能把罰惡司趙虎的酒還上,我就不用再給祥叔這個老騙子當三孫子了,師傅的事情也已經弄明白了,隻要我不把我的符咒書交出去,那三才陰陽陣便沒辦法布置,我也就不用擔心了。
終於可以回家過普通人的日子了!
想到這裏,我就感覺十分的輕鬆。
過了一會兒,我和老賈終於到了趙金龍家的小區,進了樓道,我跟老賈便開始往上爬,爬了能有十多分鍾以後我忽然發現了一些不對。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了看牆上的樓號。
爬了十分鍾怎麼還在四樓,此時老賈也氣喘籲籲的說道:
“誒我去了,這樓梯也沒有那麼高啊,怎麼還在四樓啊?”
於是我們兩個接著往上走,又走了幾分鍾,發現不對,竟然還是在四樓!
於是我站定身形,不再往上走了,此時老賈也發現了不對,對我說道:
“咱倆是不碰見鬼打牆了!”
我點了點頭,看樣子可能是,於是我便咬破手指,在掌心上畫了一道六丁鎖陽送神符,撩開衣服,按在前胸之上,開了眼睛。
而老賈也是拔出銀針,在印堂處也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