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的人參賣的這麼痛快,而且客戶還主動請喝酒,這種好事兒上哪兒找去,於是這個中年漢子十分痛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白正非給下麵打了個電話,讓炒了幾個菜,又送上來三箱啤酒,四瓶白酒。
看到白正非這個樣子,我們幾個才明白是什麼意思,聯想到剛才我們幾個討論時並沒有什麼結果,看來白正非是想要從這個漢子的嘴裏套話了!
想到這裏,我不禁對白正非心裏挑大拇指,沒想到短短一年多不見,這小子竟然成長得這麼快,看著他那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再也不是那個從前看毛片兒喝茶水吃麻辣燙的猥瑣流氓了。
於是我便也給趙金龍和老賈一個眼色,趙金龍跟白正非混了那麼久,顯然早就明白了白正非的意思,而老賈跟我的默契,那也不可小覷,所以在我的眼神示意下,老賈也迅速了解了我的意思。
因此,我們四個人心裏都達成了共識,必須從這個漢子的身上掏出東西來!
不一會兒,酒菜都上來了,我們幾個便開始喝了起來,由於我們四個幹脆就是憋著壞呢,尤其趙金龍,外號大酒蒙子,能喝過他的可是沒有幾個,上我們輪番轟炸,而且這個中年漢子因為今天把人參全都賣出去了,十分高興,所以不一會兒就喝高了,有啥說啥。
原來這個漢子就是本地人,退伍以後沒有什麼幹的,這才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幹上了倒賣人參的生意。
隨著喝酒喝聊天,我注意到,這個漢子身手應該不錯,身上肌肉嶙峋,很是勻稱,和那些在健身房擼鐵擼出來的不同,他的肌肉完全是靠上時間的運動和摔打練出來的。
聽他自己說,他退伍以前正是東坡山上的哨兵,夾在朝鮮和中國邊境之地,在其位謀其政,當兵的時候,發現那些偷渡的,或者是偷偷上山幹壞事兒的,基本上都毫不含糊,抓住就交出去。
但是退伍了以後,心思活絡了,由於退伍之前,成年在這片山裏放哨,因此,對這片山極為熟悉,所以這大哥竟然還給那些不黑不白的人做上了向導,指引他們進山或者引領他們偷渡。
而在沒有人的時候,他便開始做上了人參的生意,由於東坡不對外開放,所以這片山相對來說更加原始,裏麵的珍貴草藥也更多一些,仗著自己以前在這裏放哨站崗,認識的人多,大夥兒也都知道他隻不過是進山采藥,所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怎麼管他了。
因此,這大哥的日子過得還算是不錯!
“啥他媽信不信仰,老子就信仰錢,誰給老子錢,老子就替誰辦事兒!”
看他的樣子好像真是喝多了,我們幾個看著他的樣子,心裏感覺應該差不多了,於是白正非問道:
“大哥,跟你打聽個事兒唄。”
那漢子抹了一把那因為常年被冷風吹得赤紅的臉,喝了口白酒說道:
“老板,啥事兒?”
白正非微微一笑,然後說道:
“您既然經常在山上采藥,那聽沒聽說過九葉雪山蓮啊?”
到正題了,當白正非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兒,甚至感覺心跳都微微的停頓了一下。
偷眼觀瞧,老賈和趙金龍此時的眼睛當中開始冒出光來,似乎在十分急切的等待著中年漢子的回答。隻有白正非依舊一臉笑嗬嗬的看著那漢子。
果然,聽到白正非這句話,那漢子手裏的酒杯停頓了一下,然後也笑了,兩隻不大的眼睛裏透出兩股精光,向白正非看去,緊接著說道:
“老板,恐怕這個才是您真正要問的吧。”
白正非笑而不語,隻是很平和的看著他,而那漢子也沒有說話,兩隻眼睛盯著白正非久久不動,此時飯桌的氣氛已經緊張起來,我們三個都不敢說話,隻能是看著這二位。
就見他們兩個互相盯著對方,眼睛都不眨一下,過了一會兒,就見那漢子眼睛瞪得眼淚都下來了,可是依舊還是在那裏緊緊的盯著白正非,相反,白正非則如同木雕泥塑一般,微笑看著他。
十分鍾過去,我們幾個都要受不了這種氣氛了,就見那漢子猛的一拍桌子說道:
“好,老板,老子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