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天,我的身體這才算是恢複了個七七八八,由於這幾天一直都是趙金龍在幫我照顧著月瑤,所以我也多少能聽到關於她的一些消息。
得知到她好的差不多了,我的心裏還是很欣慰的。
畢竟她以後的路還很長,別在我這個馬上就要死了的短命鬼身上再搭時間了。
想到這裏,我苦笑了一下,可能換做別人的話,會抱怨命運的不公等等這那的吧,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還有幾天就要歸西了,我倒是挺坦然的,也不想最開始知道消息那樣了。
可能是我臨死前還救了我最愛的人吧,這份成就感和滿足感打敗了我對於死亡的恐懼。
老子這輩子什麼沒見過,再說了,死了不也就那麼回事兒嗎,就憑我現在的修為,就算不去中轉站領鬼號,想在人間飄著,飄個十年八載的,我也不會迷失了心智!
想到這兒,我竟然笑了,這種安慰自己的方法也是夠有一鬧的了!
可就在這時,我想到了我的家人,我爸,我媽,還有我奶奶,一想到他們可能白發人送黑發人,我的心裏這才再次湧上來一股酸楚。
如果我真的死了,讓他們知道的話怎麼辦啊……
我不能讓他們知道……
想到這裏,原諒我沒出息的哭了,我想家了。
數了數自己還有不到三天的壽命,我便決定今天晚上趕緊回家一趟,去看父母最後一眼。
想到這裏,我便準備回到我租住的房子裏,準備簡單收拾一下便買票回梨樹。
本來想著趙金龍說一聲的,可是當我問護士的時候,卻說這小子不在,我給打了個電話,發現也是關機。
回到病房,老賈問我接下來咋辦,我便跟他說了我的想法。
聽到我這麼說,老賈的眼圈兒有點兒紅了,說道:
“真的沒別的招兒了嗎?”
我苦笑了一下,說道:
“不管咋樣,我想回家看看爹媽。”
……
到家以後,看著我那十來平米的小屋,我也有點兒舍不得,畢竟住了兩年了。
看見我收拾東西,張攀攀的媳婦兒便問我道:
“大野幹啥去啊?”
我笑了一下,然後說道:
“回家!”
就當我習慣性的收拾完了東西整理了一皮箱以後,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事情。
“我還能用得上嗎?我收拾它幹啥!”
這個想法給我弄得有點兒哭笑不得,於是我把收拾好的皮箱放到了床底下。
可就當我剛把東西放到床下之時,卻發現我以前存放地魔心,女鬼淚,鬼童屍的盒子不見了。
算了,可能是我隨處亂放的不知道扔到哪兒了吧,反正都要死了,還想這些幹嘛。
於是我拿起錢包便走出了家門。
我特意沒打車,想著再看最後一眼長春,這個讓我哭過笑過的地方。
我慢慢悠悠的往前走著,不一會兒天就黑了,昏黃的路燈也逐漸亮了起來,看著長春的夜景,感覺好像就像是我此刻殘存的生命一般。
我回頭看去,一條筆直的街道,兩旁的路燈有的亮有的不亮,遠處是無盡和黑暗,我往前走著,卻回頭看著。
此刻我的心其實挺平靜的,但是眼淚還是自己流了下來。
看著路邊走過的男男女女,其中有一對兒正在街口吵架,我看著他們吵,放在以前的話我可能會覺得他們閑的,但是現在我竟然看得有點兒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