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嘴角一揚,“沒關係,事兒我可以自己再查,反正想要查清一件事,並不一定隻有一個渠道。一條路走不通了就再換一條,說不定就能讓我瞎貓碰上死耗子,換到條捷徑呢。”
送走秦槐二人,宋南柯又窩回沙發上。
他點了根煙,借著煙草來放鬆自己,同時在腦袋裏整理最近一段日子所得到的有用信息。
首先,他哥確實屬於非正常死亡,而在地府中,有一個專門的部門,專項負責的便是這類非正常死亡的案例。
其次,秦槐和丁罪就是那個部門的人,且依據情況來看,秦槐貌似還是這個部門的負責人,不過這個部門的上頭還有一個更高級別的“領導”在把控全局,所以論權利,那位“大人”應是高於秦槐的,也就是說,秦槐他倆不能說的,那位“大人”卻未必。
第三,秦槐他們這次到人界來,就是為了要查他哥的事,但到目前,查到什麼程度了,他並不知道。
第四,自己有可能並非“人類”,且自己身體裏存有秦槐的鬼氣。鬼氣於鬼來說,是件極為重要的東西,既是如此重要,又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身體裏?
宋南柯從出生到現在,二十幾年時間,可以很負責任的肯定,他之前從未見到過秦槐,也幾乎沒有任何可能在不知情情況下接受他的鬼氣。
他見鬼多年,應該是從出生起就自帶了陰陽眼技能,所以有沒有可能,自己這見鬼的能力,其實是因為他的鬼氣?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問題又回到了源頭——鬼氣是怎麼來的?
一根煙吸完,宋南柯將其丟進煙灰缸碾滅,隨即簡單衝了個澡,就把自己扔在了床上。
他今天實在太累了。
秦槐說是因為自己受到心魔的蠱惑。
對了,心魔。
心魔又是什麼?為什麼他的樣子和帶走哥哥的鬼長得一樣?
心魔是隻有一隻,還是一個群體的總稱?
他今天看到的那隻,和帶走哥哥的那隻,究竟是不是一個?
太多的問題堆積在他的大腦,宋南柯想不通,理不順。
濃重的困意忽的向他襲來,宋南柯隻覺得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沉,到最後,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著的。
沉睡中,他好像做了個夢。
夢裏,自己突然來到一個古色古香的地方。
宋南柯看著周圍的陌生環境,心中很是迷茫。
要說古裝劇他也拍過不少部了,每次拍攝時,他們都要在純古風的影棚中進行,但這個地方卻和影棚不一樣。從感官上來說,這地方給他的感覺更真實,也更自然。除此之外,宋南柯還感受到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他曾經來過這裏,又好像他本該屬於這裏。
宋南柯在眼下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房間裏轉了一圈,接著推門出去。
外麵是個小院子,有石桌石凳,還種著滿園的白色小花。
石凳上背對著他坐了個人,黑發、黑袍,唯有露出的一點側臉一片慘白。
宋南柯望著那人的背影,忽然感覺自己應該是認識他的。即便他沒有回頭,自己沒能看到他的正臉,但單是他的一抹身形,就足夠他認出。
這時候,宋南柯的雙腳突然不受控製的自己移動起來。他被雙腳帶著,被迫向石凳上的人靠近。
眼看就要走到他近前,宋南柯發現“自己”的手裏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多了一把樣式古樸的純黑色匕首,不僅如此,“自己”居然對著石凳上的人高高的舉起了匕首,可石凳上的人卻毫無所覺。
宋南柯大驚,他想要出聲提醒,想要石凳上的人趕快躲開。但任憑他怎麼張口,卻是一個字兒都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