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語,心中又是酸澀又是欣慰。
這幾人,也還真是孩童心性,她們這麼一個回馬槍,卻是徹底將她的計劃打亂了。
原本烈柔打算拚了一人的性命,換了一雙子女和忠仆的安危,可眼下,卻因為她們的一番賭氣,全都做了無用功。
即便如此,烈柔的眼底依舊彌漫起了一股熱意,她口中囁嚅著:“傻孩子,真是一群傻孩子。”
“來人,烈家堡一幹人等,勾結刺客,暗殺皇上和太後娘娘殺無赦,本王臨危受命,暫代商國國君之位,特封秦綱秦將軍為外姓王,藥夫人為首席禦用丹師。邪統領,煩請你避到一旁,商國的事,還是交由朕來處理,”法梟衣振了振嗓,目光精爍,已然將自己當成了商國的國君。
聽了法梟衣如此一說,藥夫人和秦綱登時麵犯紅光,兩人協助法梟衣,要的就是這一刻。
月驚華下落不明,法梟雲身死,知道事情真相的一幹人等,法梟衣一個都不會放過。
即便一眼就看出了月塵三人身手不俗,法梟衣卻沒有多少顧忌。他手下有秦綱助陣,又豈會將這幾名最多不過地玄境的少年玄者放在眼裏。
法梟衣說話間,烈家堡的門口圍牆上,呼啦啦地探出了數十名弩弓手,每人手中都有一把重弩弓,鋒利的箭刃,對準了烈柔等人,隻要她們稍走動彈,就會立刻將他們當成了人肉活靶子。
哧哧哧哧,無數的箭如蝗蟲一般飛撲而來。
就是這時,烈長順高喝一聲,雙臂展開動若大鵬鷹鳥般,地玄高階的玄氣如浪潮平推而出,“烈柔,帶著他們走。”
趴在了地上哀嚎不已的烈長安吃驚地叫了一聲:“二哥。”
“今日之後,世上恐再難有烈家堡,走得一個是一個,”烈長順旁觀已久,心中知道,今日法梟雲在烈家堡遇刺,以法梟衣的性子,定然不會放過這裏的一幹人等。
也不知是見了靜心院的一幹人同仇敵愾受了感染,亦或者是良心發現,烈長順不禁回憶起了當年烈家兄弟三人剛創立烈家堡時的情形。往日種種,兄長瘋癲出走,曆曆在目。
昔日繁榮的烈家堡,此時卻是屍體遍地,他終於按捺不住,在了一聲暴喝下,衝向了箭林。
“射--”弩弓箭如飛撲而來的蝗蟲災,一波接著一波,毫不停歇。
箭光中隱隱閃爍著黑色,撕開了烈長順護體的玄氣。
箭上有毒,烈長順當胸中了一箭,麵色發黑。
“嘭,”秦剛一掌擊穿了烈長順的胸膛,他惡狠狠地瞪了眼烈長安,後者縮下了脖子,不敢吱聲。
“雷蛇,五行彩蛛,”沙爾曼抓住了時機,呼喚出了蛇寵,托起了烈柔和月塵,由五行彩蛛暫時抵擋住攻擊,紅菱玉璧弓在前,一路殺出了烈家堡。
“想走,想的容易,”藥夫人陰測測地笑著,烈家堡的門口,騰地氤起了陣白煙,白煙如同一麵無形的牆壁,草木立刻腐爛,連青灰的磚也立時變成了黑色。
好厲害的毒煙,紅菱等人頭皮一麻,心知此時很難以衝破了這陣子毒煙障礙。
眼看身後追兵將至,沙爾曼咬了咬唇,口中吟唱著稀裏呼嚕的蛇語。
一團粉色的霧氣飄了出來,四人的身影很快就淹沒在了煙霧之中。
此時烈家堡外,粉白兩團霧氣交雜在一起,就像兩股勢力不相上下的兵馬勢力,彼此僵持著,誰也不能阻退誰。
藥夫人和法梟衣帶著一隊兵士步入了粉氣後,隻覺得周身場景一變。
烈家堡和滿地的屍首全都不見了,前方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森林,腳邊的野草生長得很是茂盛,每一株都有了半人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