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祁白玉和重越兩人。
重越回神,笑著朝他走去, 道:“不愧是白玉啊,也隻有你能直接找到我這兒來。”
祁白玉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冷漠地重複道:“我來也隻是為了說那句話而已,不要會錯意。”
“你是知道我要渡劫的,我之所以不聯係你們, 也是因為……”重越才剛渡劫完, 他的神劫時長著實誇張,經過也很離奇,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幹脆放棄解釋,道, “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我很想你, 能這麼快見到你, 我很開心。”
祁白玉後退著避開他再次伸過來的手, 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客套地道:“你高興就好,你想隱居,那就一直隱居吧。我走了。”
重越一幫抓住了他的手,隻覺如在夢裏:“我是還在渡劫嗎?”
觸碰的手很是柔軟,沒有雷電化形人的狂暴打擊,祁白玉扯下他的手,道:“你連真假都分不清了嗎,就這麼不想麵對現實嗎!?”
重越瞬間心痛到無法呼吸,反省自己這些年來,祁白玉一直忙於公事,兩人連親密的次數也遠不及一開始,重越一是擔心他耽誤正務,二是擔心那種事太頻繁會讓對方過早厭倦他的單調,不希望祁白玉太早開始嫌他索然無味,也就秉持著端莊大氣的姿態,有意地減少了獨占他的時間。祁白玉雖然有些微哀怨,但也尊重他的意願。
而且或許因他潔身自好,不排除是有欲求不滿的成分,總之待他更加貼心周到。
重越以為這般細水長流,兩人的關係已經好到足以相伴永久的地步,此次小別,他一度想念祁白玉到希望神劫快點結束的程度,甚至覺得這麼舒服的神劫真想和祁白玉一同分享。
實在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
重越道:“白玉,為什麼?”
“你問我為什麼,你問問你自己!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祁白玉眉頭擰緊,額上青筋直跳,以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掃視重越,就像掃視一件想丟又舍不得的物件,道,“不管你有沒有受夠,我真是受夠你了!”
重越百思不得其解,臨行前都一切正常,那時祁白玉還摟著他,下巴擱在他肩上,說著以後如何如何的期許和軟綿綿的情話……
他來渡劫也並沒有瞞著祁白玉,別人不清楚,唯獨祁白玉最了解他的真實實力,甚至還開玩笑說會有壓力,生怕自己渡不過,讓兄長笑話。
重越被他忽悠得信了,還發誓絕對不會,囑咐他任何時候性命為重。
正因為祁白玉讓他別跟去看渡劫,他百無聊賴又著實擔心不過,這才跑到這等地方來渡劫,想體驗下究竟多大難度,邊荒大漠這地方,以祁白玉的聰明才智一定也是能猜到的。
渡劫之後,一切都變了。
重越問:“是藥尊跟你說了些什麼嗎?”
祁白玉道:“你連這都知道了,你是不是也以為我和至聖藥尊串通一氣,試圖背叛毒師公會啊。”
重越道:“你不會!我信……”
“事實如此,”祁白玉隨意地掃了他一眼,道,“我大概是真的背叛了,兄長要告密的話隨便。”
重越道:“你別聽藥尊胡謅,他給你送人情,是他自作多情,你不需要記恩,甚至不需要在意,但凡他所為都是有目的的,你都不要被他左右。”
“這就是你的想法嗎?”祁白玉呼吸急促,臉色鐵青,道,“你不就是要我跟他反目嗎,這就是你的目的!?”他自嘲地道,“我聽你的跟藥尊反目,我聽藥尊的跟你分開,既然終究不過是這結果,那我們何必繼續那個過程,直接分道揚鑣不就好了嗎!我答應你,我滿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