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越也能平靜以待,他認為自己有本事解決禍患,讓事情重歸昔日平靜,讓大陸進一步欣欣向榮。
“是他缺了那些人就不能活,還是那些人缺了他就不能活?”祁白玉道,“都不是吧,世界沒了你還是照常轉,你捫心自問,圈住你的究竟是什麼,是別人,還是你自己……”
一切還和以前沒什麼兩樣,他若留在這片大陸,他心境的最高境界隻能是至聖,至聖源自於世,卻無法超脫於世。
“我走不了。”重越說。
“腳長在你身上你愛上哪上哪,師父說了,隻要你願意跟我走,就有辦法和我一起離開!”祁白玉道,“如果你不跟我走,那他就不帶我走了,我隻能留下來陪你。”
“你……”
重越頓住,道:“你是在同情我嗎?”
“我一個小小神,同情一位絕世大能,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祁白玉特別開心地道,“你怎麼不說,我是在擔心我一個人背井離鄉,人生地不熟,會被外麵的壞蛋欺負,恰好帶個靠得住的大哥,相互也有個照應不是麼。”
祁白玉發誓自己這話隻是開玩笑,完全沒想到重越為此陷入沉☉
重越安撫眾人,道:“此人先是隕神穀弟子,又是我看好之人,都是自己人,莫要自亂陣腳,於大事無益。”重越又道:“去叫元老們過來,我有事要吩咐。”
“什麼自己人,投靠外來人都是叛徒,算哪門子自己人!”“聖尊糊塗!”“太糊塗了!”
“會不會是外來人故意為之,好讓我等因此子與聖尊生嫌隙?”
“那就更不能留下此子了!”
那些長老退下了大半,有的去請元老,剩下的守著重越,生怕穀主被有心人騙走。
祁白玉默默陷入沉思:“我覺得有點怪怪的。可能是我一開始見到的是他,以至於我認為我跟他比較親近,如果你跟他並不太熟稔,他為何要看在你的份上救活我,還親自去接我呢……他知道自己並不得你信任,他想以此得你信任?他想以我來製衡你?”
重越摸了摸他的頭,下棋之人,不在棋盤之中。
“有時候,有些話爛在肚子裏比較好。”重越道,“重點是你想出去,他能帶你出去,以及你欣賞他的本事。”
祁白玉如觸電般表情古怪,也摸了下自己頭頂被他觸碰過的位置,道:“我覺得你還是多考慮一下自己,走啊留啊什麼的,其實關鍵還是看怎麼對你最有利。”
重越已經習慣了。至聖必須是無私的,豈能僅僅想著自己,所以這話聽起來倒有些百感交集。
祁白玉被他注視得更是不好意思,繼續道:“不是說你出不去嗎,總之如果最後都得留下,還是不要把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折騰沒了,那就算我留下,你也會得不償失的……”
重越毫無留戀,他覺得自己好像一直都一無所有,人們能給與他的都是他得看淡的,榮譽、財富、名利、地位、威望……他所擁有的都是他需要棄之如敝履的。
重越道:“無論我走還是留,我喜歡的人都在我身邊,怎樣都對我有利,那自然是看怎樣才能更開心一些。”
祁白玉耳根發紅,小聲嘀咕:“聖尊您這樣的,若是存心要騙人,真是一騙一個準。”
重越還是牽著他往外走,縱使那麼多人說他吃裏扒外投靠外敵,重越也還是不放手,道:“方才沒聽清你說的……”
“我說我收回我之前的話。如果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哪怕是一起呆在籠子裏也挺好。隻是,”祁白玉很沒轍地說,“不知道為什麼,我想帶你去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就隻要你這個人就夠了。所以你,你是真的喜歡我嗎?就是我那什麼你,你都沒關係的那種?”
重越握著他手腕的手下移,和他十指相扣,並握著他的手舉到眼前來,示意給他看,坦率得祁白玉恨不能咬牙,道:“居然一直都沒人收了你,你明明就……”這麼容易到手的一人!
穀主是不是瘋了,堂堂聖尊居然經不住美色誘惑,就這樣被外來人給籠絡!?
吵鬧非常,話說得越來越難聽。
這時,有個蒼老的聲音道:“這個小朋友長得竟和白玉毒尊一模一樣!”
“徐大元老!”
徐之素顫顫巍巍地從人群中走出,眸光有種攝人心魂的意味。
在場眾人忌憚他這位藥師公會創始者身份,知他毒術超絕僅次於某位毒尊之後,而那毒尊聽起來似乎正是白玉毒尊,也叫祁白玉!?
“還真是一模一樣!?”
“隕神穀是為誰所建,我等心知肚明。當年若沒有白玉毒尊,也就沒有今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