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越試圖和藥尊溝通,就在他準備放棄另尋他法時,作壁上觀的藥尊終於動了!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藥尊來到他身邊,近的幾乎和他半邊身體上的光手凝成的無形束縛融為一體,成為了纏繞他的一環之一!
重越胸口劇烈起伏,他好似感知到了溫柔至極的暖風噴薄在他臉龐,近距離觀摩藥尊的麵容,他本該害怕,可出乎意料的是,他淚如雨下。
從沒有哪一刻藥尊離他如此之近。
藥尊手指搭在他肩上,撕開了纏繞他周身的光束,重越感覺到自己的手指觸碰到了溫軟的東西,他緩緩低下頭,隻見藥尊牽起他的手放在了那不安分的光手上。
重越心念一動,毫不費力地一把捏成齏粉,被他捏碎的光手和被無缺劍斬斷的部分不同。◆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粉塵化作星星點點的光芒,徹底消失在天地間。
重越哽了下,目光火熱,藥尊!藥尊是突破口!這片束縛生靈宛如死牢般的天地,不順天命逆天至死的藥尊是唯一的突破口!
見他已經無法對付,那些光手均有退意,藥尊離了他身邊,抬手一招,徑直帶著那無數道光手從重越周身脫離,徑直掠向另一邊,那個奮筆疾書、身上染墨的身影漸漸變得有些模糊。
重越有種堵了無盡歲月的情緒想要發泄出來的衝動,那是種他總算煥發新生的傲然恣意。
至此他所有堅信自己走過的道,嚐過的苦楚,全都有了意義。
是個過程,都是必經之道。
順應天道按照規矩存活的生靈,臻至巔峰也隻會被困死在天地間!藥尊的逆天之道才是正道,但他沒能超脫,而是困住了自己,有望成就後來人。
可想而知,在他之下的所有土生土長的生靈恐怕全都沒辦法超脫於世道之外,隻要心裏想出去,都會受到種種無形阻礙,隻得打消念頭……
重越一陣心有餘悸,身體一鬆,險些從半空中跌落。
他輕易穩住身形,調動神力修複殘軀,神力越發升騰,像是脫胎換骨了般,玉骨冰肌更加雄渾有力。
吳駭對付華如真幾乎易如反掌,甚至不用親自出手,僅憑心燈就能將華神打壓得毫無還手之力。
華如真沾血而書,可幻化出的血兵卻也擋不住那冰晶色無缺劍的連番攻擊。
他幾乎到了山窮水盡,吳駭神態自如,眸光冷漠地稍稍抬起了手。
“神醫,手下留情!”重越喊道。
吳駭皺眉:“你不想我動他?他這樣對你,你居然還手下留情?”
“我怕你失控,”重越道,“讓他活著,今後會夠他受的,而且我不求你救他,已經待他夠狠的了。”
“你求了我也不會救的。”吳駭要的就是重越和華如真決裂,他就是要華如真嚐嚐失去至交好友的滋味,“他這樣的都能成至聖,真是拉低至聖的層次。”
重越道:“其實當時困住你朋友的,也許跟困住我的是同一種東西。”
“是嗎,”吳駭通過華如真的心境沒看出來,可見華如真自己是看不見那些無形之手的,道,“但是他流放的。”
話是這麼說,可吳駭還是收了手。
確實如重越所言,他其實想拿華如真試手看看殺一個人會不會失控,可到底還是按捺住了,眼下的重越確實有攔住他的資本。
吳駭上下打量他,還是忍不住道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