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忘憂井還真是厲害,我一落入井裏,四周的井水就把我給包裹了起來,任我怎麼掙紮都無濟於事!
而就在被那些井水包裹的瞬間,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吸力作用在了我的身上,像是想從我的身體裏抽取走什麼東西一般!
見狀,我趕忙把用火鑒包裹住的玉佩暴露了出來,抽走了用以阻斷玉佩氣息的火鑒。
玉佩一現,那些包裹住我的井水,立馬就沸騰了起來!就好像我的身旁有一堵無形的牆一般,那些井水,竟然生生的被阻隔在了我的周圍,絲毫不能再近我身!
緊接著,整個忘憂井都開始震顫,不一會兒功夫,我就被忘憂井給“吐出”到了地麵!
回到地麵時,我已經被帶離了陳宅四五十米的距離,而且一回到地麵,陳宅那邊,就已經響起了喊殺聲!
見狀,我立馬飛身躍上了附近的一棵大樹,緊緊的盯住了陳宅那邊的動靜。
此時的陳宅,已經人影棟棟,陳瞎子和葛老頭兒正倉皇逃竄,而陳宅那些助紂為虐的下人,已經通通死在了一眾喜鬼的手下。
見陳瞎子和葛老頭兒要逃,錢通天手下那個黑巾蒙麵,被稱為鼇大人的大手一揮,一直立於他旁邊的一個俊朗少年就朝著二老追了上去,隻轉瞬,就將二老給擒住押回了鼇大人身旁!
如果不用火鑒或者其他法門來窺伺,根本別想看到那少年身上恍若實質的黑氣!
是的,那少年,就是鼇大人手裏的那隻煞!名為小傑,是在沙漠中尋寶的時候,被朋友栽贓後被殺!幾十個年頭過去後,其心中的不平和冤屈無法申還,逐化作濃鬱的怨氣,在又經過了幾十年的殺戮後,怨氣與戾氣融合,轉變為了恍若實質的煞氣!
這些都是我在跟那被稱為鼇大人的家夥談條件時,對方親口所說。後來那個叫鼇大人的,在偶然的機會下幫小傑報了仇,誅殺了當初坑害小傑之人的轉世,又把小傑從封印中救出,所以小傑就歸順到了他的手下。
毛祖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說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
陳瞎子的陣法我領教過,如果我孤身闖陣,無異於以卵擊石,但如果換做這個鼇大人,就簡單得多了。
所以,我在從皮卞那裏回來的路上,順帶到了七殺陣的邊緣,作勢要闖陣。之後就讓守陣之人捉住,被帶到了那鼇大人的麵前。
一開始,那鼇大人是說我已經是甕中之鱉,沒資格跟他談條件。但在我說出我是唐門的人,而且此時正有一個管事,外加一隻大仙在附近徘徊尋找我的蹤跡後,對方的語氣,就緩和了下來。
我知道錢通天想除我而後快,再加上我的實力,恐怕會成為這個鼇大人計劃最大的變數,所以我以自墮“吞人井”為代價,獲取了對方的幫助。
這樣一來,他們既能“除掉”我,又不用得罪唐門,還能在除掉陳瞎子和葛老頭兒後,在唐門那邊撿個順水人情人情,何樂而不為?
果然,在我跳入“吞人井”後,那鼇大人就親自帶著所有的部下攻入了陳宅。
每一隻煞,都擁有能跟陰差媲美的實力,在陽間,也隻有那些實力在風將以上的人才有資格匹敵。陳瞎子雖然精通陣法,但他的陣法在那鼇大人眼中,等同虛設!
葛老頭兒雖然也有些手段,但那是他這些年東拚西湊攢起來的,可謂是雜而不精,又怎麼可能對付得了一隻煞?
所以,兩個人很快就被帶到了陳宅門口的空地上。
“算命一條街的人都給我聽清楚了!我現在給你們兩條出路!一,老老實實的成為我的契約奴隸!二,受到我布置的凶冥七殺陣的淨化,成為我的鬼奴!當然,如果在七殺陣完結之時你還能活著,我姓鼇的敬你是條漢子,從此不再以你為敵,並奉上五百萬的道歉!但那得憑借你自己的本事!要是誰敢聚眾搞事情,這兩個人就是榜樣!”
那姓鼇的一說完,小傑當即雙眼冒起了紅光的盯住了被壓得跪在地上的兩個老頭兒。而後者,則是開始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了起來。
在哭笑了片刻後,兩個老頭兒就如瘋了一般的開始互相撕咬了起來!
兩個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光咬對方身上的肉,根本就不去觸碰對方身上的要害!
一時間,鮮血狂飆,整塊空地都已經變成了血紅的一片!
大約一刻鍾後,兩個人身上已經沒有一塊肉,就隻剩下了骨頭和流了一地的內髒!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的是,兩個人都已經變成這副模樣了,竟然還沒死透!心髒仍不停的跳動著,眼中是經曆了非人的折磨後出現的一種既有怨毒,又有絕望和恐懼的光芒。
一看到那種眼神,我忍不住渾身一激靈,差點兒沒從樹上一頭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