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是想在再見到鼇烈的時候好好惡心惡心他的,沒成想,在真見麵後,反倒是被他給惡心到了!
雖然心裏憋屈得緊,但我還是嘴硬的道:“誰說我要逃了?我是準備要教訓你!”
確實,如果惡心不到他,能揍上他兩拳,我心裏好歹也能舒坦些。
但對方卻一直吃得我死死的!當即就望了望左右兩個警察,“你覺得他們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揍我嗎?總不可能你還想對抗執法力量吧?你是命數師,該不會不知道公務人員在執法的時候所代表的是什麼吧?”
逃也不是,打也不是,明明對方就在眼前,明明就想把對方扒皮抽筋,卻偏偏不敢動手!我身平是第一次這樣覺得憋屈!
見我的眼神裏露出了妥協,鼇烈當即揮手喝退了執法人員,陪著我一起蹲到了門口,還從兜兒裏掏出了一支好煙朝著我遞了過來。
“我知道你已經跟那鴇精見過麵,也知道它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了,更知道你現在恨我恨得入骨。但實力擺在這裏,以你的實力,現在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他說的這是事實,如果沒有任何外力介入,我不一定就不是他的對手。但在現實中,一般情況下都是無數事情牽連在了一起,以他的智謀和心機,分分鍾就能玩兒死我!而且時候我很可能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但我仍是咽不下心中那口惡氣,一把就把對方手裏那包上好的煙給搶了過來揣進了兜兒裏!
見到我這副小孩子德行,對方隻是搖著頭微微一笑,就再次從兜裏抽出了一支煙,點上以後,才又把一包煙遞到了我的麵前。
見狀,我心裏那個恨呀!連這麼點小事兒都算計老子不然老子痛苦,還讓不讓人活了?
見我望著眼前的煙發呆,鼇烈也不把手收回去,就自顧自的在那兒說了起來。
“其實吧,我一開始的目的,還確實隻是想逼你爹出來,畢竟你爹身後的東西太過誘人!但現在看來,還是你爹棋高一籌。換了誰,都不可能把自己的事情隨隨便便的告訴一隻小小的鴇精,但你爹偏偏還就這麼做了!而且讓人想不到的是,還就偏偏是這麼一件小事兒,你爹就把你的危機化為了無形!”
是啊,在鴇精說出了我爹是當年風信子裏的窺天大祭司後,現在風信子那些元老肯定都很是關注我。
要是鼇烈敢對我做點兒什麼,不說那些風信子的元老們,就是風信子現任冬天大祭司,為了以示自己跟這件事無關,也會玩兒了命的跟歐陽世家過不去!他鼇烈就算是歐陽世家的軍師,也承擔不起這麼嚴重的後果!
而且他話一說到這兒,我也已經大致明白了他的目的。
我爹早就把一切掌控在了股掌之中,這種人,他得罪不起!所以打算趁著還沒得罪我們太深之時收手,轉而變成協助我做我想做的事情,以此來向我爹示好。
這樣一來,他也等於是在無形之中化去了自己的危機。
果然,我剛一想到這兒,對方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基本上跟我所猜想一模一樣。
“之前我也沒想到歐陽決竟然會說出那種賭約,所以,現在我的打算,就隻是贏得這場對局!隻要你幫我贏得這場對局,以後無論什麼要求,隻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
聞言,我倒是不免笑了起來,“我說鼇大人,你憑什麼就覺得我會幫你拖住鴇精,讓錢通天過完這半個月再死?”
聽了我的話,對方也笑了起來,“憑什麼?就憑我在紅燈區抓住了你!還有你為了你那昏迷的小女朋友,不敢公然對抗執法人員這兩點!”
“我就你大爺了!你敢動老子,就不怕老子的老子和風信子的人找你麻煩?”
“不會!我又不把你怎麼樣,隻不過請你去作客,吃好喝好玩兒的伺候著你不算,還幫你把錢通天的名聲搞臭,搞得他身敗名裂。你覺得這樣,他們會為難我嗎?”
在說完這句後,不等我再開口,對方就讓人上前來架起了我,直接把我帶回了他的據點。
我當然也想過要反抗或者逃跑,但一出門,我就看到一個須發皆白,但卻紅光滿麵的老者悠閑的站在了那裏。
一見到我過來,那老者當即皺起了眉頭望向了我,那目光不怒自威,就連我都覺得心裏隱隱的有些發毛!
“你就是江凡吧?身為我十七部的大校!你也好意思到這種地方來?那姓鼇的說,我開始還不信!沒想到……”
說到這裏,那老者已經有點兒咬牙切齒的味道!
見狀,我的心裏沒來由的就產生了一種畏懼感!就好像眼前的這個老者是野獸,而我,就是他的獵物一般!
所幸的是那老者在顫抖的指了我一會兒後,隻是說要把我的職位從大校降到上校,卻並沒再為難我。
也直到此時,我才知道眼前的這位老者,竟然就是我朝陽市十七部的理事諸葛明!
諸葛明雖然跟阮風神一樣同為四品術士,但這第四品,又分大中小天位。每一小級之間的區別,也是天壤之別。再加上阮風神是專屬的風語者,有專屬的克星,所以大天位的諸葛明,很容易擊敗中天位的阮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