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明扼要的三個字，冷漠的沒有一絲情感。
時歡歡胸口堵得慌，往嘴裏塞了個蛋黃酥，又塞了塊糕餅，塞得臉頰鼓鼓的，這才順了點氣。
那抹高大的身影徑直消失在樓梯拐角處，沒有一絲眷戀。
時歡歡又噎了嗓子眼，漲紅了臉一口悶下大半瓶水，又是一頓猛咳。
“咳咳咳……不氣不氣，最後一晚了……咳咳……不跟他一般見識……”
女孩拍著胸脯，喃喃自語地啃著小吃，從扶梯間的鏤空格子裏一一掠過。
二樓，站在暗處的那抹身影久久定住，手裏的離婚協議書緩緩揉成一團……
次日一早。
打包好行禮的時歡歡，守在莫昀臥室門口。
平日裏莫昀七點一到準時開門，準得時歡歡都不用設鬧鍾。
可這會兒都快七點半了，卻聽不到裏頭有什麼動靜。
難不成，莫昀今兒起早了？
時歡歡蹙了蹙眉，所以離婚協議書要讓莫昀快遞給她？
她完全不抱希望地敲了敲門，正要離開，門開了。
莫昀似乎剛被她吵醒，神色有些許鬆怔，長長的睫毛慵懶地垂著，少了平素冷戾的寒氣，多了種和他格格不入的柔和感。
時歡歡咽了口唾沫，視線仿佛自己長了腳，不由自主地就往他那常年鬆垮的衣領裏瞄。
為了保持離婚時刻的形象，時歡歡用手捂住眼睛，“嗝！莫總，大清早的，能不誘/惑人嗎？”
莫昀看了眼手指開了一條縫的女孩，旋即，修長的手指在她怔愕的目光中，精準無誤地將一顆藥推送進她的唇瓣裏。
苦澀隨著藥丸一瞬充滿咽喉。
時歡歡噗通狂跳的心髒也趨於平靜。
“看來你是真的無法免疫我。”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如同一個勾子，在時歡歡的心口勾了一下，癢癢的，還有點疼。
“……”
時歡歡嘴角狠狠抽搐，忍著巨苦和憋屈，微笑，“免疫不了，可我躲得起。”
莫昀鬆散的眉宇驀地皺起，便又是那股再熟悉不過的冷漠疏離的感覺。
隻是沒等他開口，時歡歡接著掌控話語權，“莫總，離婚協議書。”
白皙纖細的手伸過去，停頓在半空，對方卻無任何回應。
時歡歡：“？？”
“璨星那邊想挖你過去？”對上女孩疑惑的目光，莫昀不緊不慢地收拾好衣領，靠在門邊，再不緊不慢地開口。
時歡歡本就沒打算隱瞞，答得落落大方：“嗯，璨星那邊會替我賠償帝娛違約金。”
莫昀聞言一頓，眸底不易察覺地掠過一抹黯色：“帝娛的違約金隻能藝人本人賠償，你不知道嗎？”
時歡歡剛好吞了一口唾沫，喉嚨裏全是苦味都快吐了，聽到這話，直接瞪大眼睛，“怎麼可能？這是什麼時候的規定？”
莫昀一張天怒人怨的俊臉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