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片人挑眉：“剛剛時歡歡是不是一直在看手機？”
這麼明確的暗示，高淼怎麼可能聽不出？
“可這不可能……”高淼頓了頓，又若有所思地搖搖頭，“除了小歡，莫昀從不讓任何異性近身，當初《聖女》拍攝，他連化妝師用的都是男的。”
製片人頓時浮現出幾分成熟男人了然的微笑，“時過境遷，這都過去多久了，三年光陰，誰不會變？”
高淼聞言神色微微一變，“不會的，至少……”
“莫昀不會。”說完，高淼的臉上又浮現出堅定的神情。
見她篤定，製片人不由得發笑：“你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你怎麼知道他不會變？”
高淼默了兩秒，古板的黑框眼鏡下，緩緩透出一抹深沉的光，“因為他心裏那個人，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孩，值得他銘記一生，一世不變……”
-
“老大，真的讓夫人飾演聖女嗎？”寂靜的空氣中，林凡小心翼翼地開口。
辦公桌前，矜冷清貴的男人微微頷首，下顎線繃得淩厲，眸底的神色掩在睫毛之下，諱莫如深。
而那深邃的目光所落之處，正是時歡歡方才試鏡的視頻。
反反複複，播了數十遍。
屏幕前，修長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麵，發出清脆的聲響。
男人一聲不吭，可那一聲聲的敲擊聲，卻讓林凡覺得周遭的空氣都在一點點地下降。
“是我多嘴了……天色不早，老大如果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先……”林凡梗著脖子，就打算先撤。
可半天沉默的莫昀，卻在這時忽地出聲，“我記得你說過，你覺得時歡歡與……小歡有些相似？”
低低沉沉的嗓音，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複雜情緒，嚇得林凡噗通一聲跪到地上。
“老大，我從沒想過將夫人和小歡姐相提並論！”
“小歡姐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沒有人可以與她相比……”
莫昀緩緩抬眸，看著眼前緊張到輕顫的助理，眸光輕不可聞地黯了些許。
旋即，用更深沉的嗓音打斷他充滿求生欲的解釋，“或許，你說的……是對的。”
音落的一刹，林凡都傻了。
抬起頭，莫昀的視線仍落在那試鏡的片段上。
那樣專注的目光，摻雜探究，猶疑，以及一股深沉的熾熱，仿佛要目光中的人深深烙印心底……
就如這三年裏，每一次得到小歡姐消息……
但又好像不太一樣，老大眼神中洶湧的情緒……
莫名的，像三年前望著小歡姐的神情……
-
次日中午。
奔跑吧大長腿所有飛行嘉賓第一次在酒店宴會廳包廂聚齊。
時歡歡到的比較早，包廂裏還隻有一堆架著高腳攝像機嚴陣以待的攝像。
“座位隨意坐嗎？”時歡歡看了眼空蕩蕩的大圓桌，看向一旁烏壓壓的工作人員。
所有人微笑，不答。
節目沒有台本，工作人員也不允許給與嘉賓任何提示。
事實上，這頓破冰聚餐是節目組的特別安排，會剪輯進先導片，但為了效果，並沒有事先告知嘉賓。
可這麼多攝像機為的什麼，不言而喻。
“所以……這是從破冰聚餐就開始了？”時歡歡隨手拉開一個靠門邊的椅子。
當然，依然沒有回答。
她微微挑了下眉，正要坐下，包廂門口傳來一股涼風。
性感而富有磁性的男聲隨之而來。
“你是……時歡歡？”
時歡歡聞言抬眸，就見一個身形欣長，渾身散發著邪魅氣息的大帥哥，逆著光，勾著唇，朝她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