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幾乎要窒息的時候，不斷侵略的男人終於讓她喘了口氣。
“現在還是沒有感覺嗎？”
男人低啞的嗓音，如同一張巨大無形的網，讓女孩失去五識，腦子裏就隻剩下他的聲音，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她的靈魂。
而後，她還沒回過神呢，頭已經點了下去。
有時候，越理智的人，受到強烈刺激後，反而更容易失控。
“回答我。”
“有，還是沒有？”
男人修長的指腹捏住她的下頜，粗糲的指尖輕輕摩挲，帶著一股迫人的壓力，時歡歡無法抗拒，隻能被迫對上他的眼睛。
“……有。”
夜色靜謐，兩相對視，兩人的眼裏全是彼此。
空氣中，曖昧的因子瘋狂彌漫，就連夜裏吹著的風都變得熏人。
可就在氣氛最好的時候，一個煞風景的聲音響了。
“咳咳，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才開口的，小姑娘不是免疫了你，而是這次所中多巴胺的劑量太大，毒草的毒性也大，但兩相相抵，反而因禍得福，讓她血液的流速加快，以至於和平常人一樣，已經可以承受人體正常分泌出的多巴胺了。”
秦翊靠在隔壁的玻璃窗前，身後，林凡和齊越巴巴伸長著腦袋，見莫昀和時歡歡兩人看過來，心虛地把秦翊推出來。
“老大，是秦翊非要出聲當電燈泡！”
“對啊老大，你要是欲求不滿，要找麻煩找秦醫生啊！”
秦翊：……
艸，他媽的義氣呢？！
時歡歡聽到聲音，立馬就把莫昀推開，一陣冷風吹來，把莫昀那張冰山臉吹成了北川之上最陰冷的風。
時歡歡斂著眸，沒瞧見他的臉色，隻想著說點什麼化解尷尬。
可剛要開口，又聽到林凡和齊越的聲音，一個電燈泡就算了，可一來來了三個，這會兒不走，留著打麻將嗎？
“莫總，唐一碗的事情聽你安排，我就先睡覺去了，晚安！”
女孩匆匆留下一句，隻聽砰的一聲，陽台上除了臉色黑如鍋底的男人，就隻剩下呼呼的冷風。
莫昀不敢置信地看著緊緊閉上的陽台玻璃門，就見玻璃另一側的女孩，彎著眉眼，衝自己揮了揮手，旋即，嘩——拉上窗簾。
莫昀一動不動地站著，似是在等女孩回頭是岸。
可兩秒後，燈滅了。
莫昀：……
“啊，我想起忘了跟小姑娘說這好消息，擔心她因為顧忌身體不敢跟你親近，這不也是為了你好嘛……”在那道強烈的壓迫感下，秦翊相當識時務地為自己解釋起來。
莫昀偏過身，臉色卻仍是黑得嚇人：“小姑娘？”
秦翊：“莫夫人！”
“嗯。”
“……”
而背靠著窗簾，站在黑暗中的時歡歡，此時此刻垂著眸，眸底卻是和這房間裏的光線一樣的諱莫如深。
不再對多巴胺過敏，意味著她接近莫昀也不會再有生命危險。
就像方才那樣，雖然心跳加快，大腦宕機，可她的心髒還可以跳動。
可過敏體質怎麼偏偏在這麼糟心的時候好了呢……
她還沒有恢複記憶，也無法篤定恢複記憶後，就能放下過去的芥蒂……
萬一她想起從前，發現自己無法麵對……
又或者，她發現莫昀對她有所欺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