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心愛的女人送上龍床,周言才這操作也是很騷,但別誤會,他這騷操作不是為了取悅皇甫桀,而是為了要皇甫桀的命。
皇甫桀殘暴專橫,弑父殺兄,民間自然有不少反對他的組織,其中最大的反叛團體名叫歸元教。
周言才和蘇映雪都是歸元教的一員,在歸元教那位身份成謎的病嬌教主的命令下,周言才咬牙舍去兒女私情,暗中打點,安排蘇映雪進宮取皇甫桀的狗命。
看到這裏的時候,一向與世無爭,默默看文的蘇莞兒都忍不住想要吐槽:這濃濃的女版韋小寶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兒?
可能原書作者寫的時候,也有這種既視感,所以她在寫到女主進宮的時候筆鋒一轉,來了一個極騷的操作——她讓女主的母親王芝蘭把女主迷暈送了出去,然後又藥倒了蘇莞兒過去頂包。
女版韋小寶的劇情成功拐向古言宮鬥,讀者視聽被混淆,沒人再提這一茬兒了。
隻是苦了蘇莞兒。
周言才沒見過皇甫桀,更不知道蘇莞兒頂包了蘇映雪的事兒,此刻看到容貌與蘇映雪有七分神似的蘇莞兒,他睹人思人,視線黏在蘇莞兒身上移不開,像是要把蘇莞兒身上看出個洞似的。
皇甫桀冷眼瞥著周言才,語氣不冷也不熱:“齊四。”
齊是他母親的姓氏,而他的母親湘貴妃尚未進宮時,在家裏排行老四,上麵有三個哥哥,外人稱湘貴妃齊四小姐,三個哥哥都叫湘貴妃齊小四。
湘貴妃臨終前,曾躺在皇甫桀懷裏,神誌不清的喚了一句:“哥哥,小四想回家……”
這話烙印一樣,灼傷了皇甫桀,也在他心裏刻下印記,所以原著裏,他次次出宮,用的化名都是齊四。
一瞬間,蘇莞兒的心髒沒由來的軟了軟,看書的時候,她也不是沒為皇甫桀的遭遇動容過,甚至也產生過穿進書裏拯救這位美強慘的暴君的想法,可想歸想,真穿進來救不救又是另一回事兒。
作為一個一沒有係統撐腰,二沒有金手指可開的史上最無能的穿書者,她拿什麼拯救皇甫桀?
救個屁啊!她自己都自身難保。
皇甫桀報了名,這下隻剩蘇莞兒了,蘇莞兒有樣學樣:“齊瑤。”
“齊瑤?”周言才眼睛一亮,“原來二位是兄妹啊。”
他貌似在打蘇莞兒的主意,皇甫桀皺眉,麵露不悅,伸手宣告所屬權般將蘇莞兒往自己懷裏摟了摟:“不,她是我的童養媳,隨我姓。”
聽到“童養媳”三字,蘇莞兒眼珠子險些翻出來:養你妹啊養!
這厚顏無恥的話,真虧皇甫桀他能說得出來!
周言才眸底的那抹光暗了下去,他輕歎一聲,語氣裏藏著無盡的遺憾:“對月形單望相互,隻羨鴛鴦不羨仙,齊兄能與心上人相守半生,委實令人羨慕啊。”
皇甫桀瞥了眼周言才身後美貌的侍女們,揶揄的笑:“怎麼,周兄難道沒有佳人在則?”
周言才一愣,也回頭瞥了眼身後的侍女們,眸底的落寞不減反倒更加濃烈:“不是心裏的那個人,再美也不是佳人。”
話越說越傷感,周言才訕笑一下:“不好意思,我把氣氛高沉悶了……元宵佳節,應該歡樂些才對,咱們還是飲酒看燈吧!”
皇甫桀卻不饒他,冷聲追問:“周兄心裏的佳人,可是你剛才喚的‘映雪’姑娘?”
蘇莞兒心跳加速:剛才的抖機靈果然沒騙過皇甫桀,他還想著那一茬兒呢!
周言才則笑吟吟的,指著涼亭外的湖麵別有深意的歎:“看燈吧。”
湖的正中央立著一個三米多高的孔明燈,孔明燈被白布掩著,但從高度和氣場來看,必然是那座飽受矚目的菩薩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