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起了,微臣不敢用劍,怕毀了皇上禦賜的鎖。”
蘇莞兒:“……”
不愧是男主,人都不在,存在感卻仍舊那麼強!
像齊恪這樣剛正不阿的男人,大都是吃軟不吃硬的,蘇莞兒便放軟了調子,嬌聲細語的求:“齊大人,都什麼時候了?皇上都不見了,您還管這鎖做什麼?萬一再來了此刻,臣妾腳上帶著鎖,連逃命……可都沒法兒逃!”
說到最後,還染上了哭腔。
這語調,這表情,當真是我見猶憐,鐵石心腸也要動容。
偏偏齊恪是塊兒木頭:“娘娘放心,若有刺客來犯,卑職定拚死保護娘娘,決不讓刺客傷娘娘分毫。”
蘇莞兒:這天兒你要是這麼聊,那可就沒法兒聊了!
“那萬一對方來了一群人呢?”蘇莞兒不死心,軟磨硬泡,“你自顧都不暇,如何護我?”
齊木頭沉默了,半天沒回一句話,劍卻出了鞘,小心翼翼的去割纏在鎖鏈上的繩索。
蘇莞兒撇嘴,語氣哀怨:“齊大人,你好狠的心!”
齊恪顰眉:“娘娘何出此言?”
“你寧願妾身被刺客殺了,也不願替妾身劈開這鎖鏈!”蘇莞兒語氣越發的幽怨,想引齊恪慚愧,“你是怕劈了這鎖鏈,皇上會降罪於你吧?”
“為了避免這小小的降罪,你寧願看妾身丟了命……你說你狠不狠心?”
刀子,都比不過她的伶牙俐齒。
齊恪眉頭皺得更緊,似是有些動容,可最後還是難以突破心中的枷鎖:“皇命不可違,還請娘娘贖罪。”
不肯砍壞鎖鏈,並非齊恪膽小怕責罰,而是因為自幼生長在官宦世家,皇權大於天的思想早已在他腦海中根深蒂固,他是善良的,可這份善良沒有天大,天則不如君主的一條王命大!
蘇莞兒因被倒吊的時間太長,腦袋充血,心煩氣躁,連著設了兩個圈套齊木頭卻都不肯跳,她生氣了,已經做好了胡攪蠻纏的準備,偏偏這時最後一根繩索被割斷了,齊恪單手拽住腳鏈,以防蘇莞兒掉下去:“娘娘,得罪了。”
胡攪蠻纏還沒開始被打斷,齊恪一個翻身翻到樹枝下,單手環住蘇莞兒纖細的腰,再一個反轉,然後抱著蘇莞兒穩穩的落到了地上。
一直被倒吊的蘇莞兒突然正過來,竟還有些不適,腦袋裏又是一陣天旋地轉,昏昏沉沉的攤齊恪懷裏了。
齊恪腰挺得筆直,渾身僵硬連指頭都不會彎了。
齊恪自幼習武,成年後又一直在軍營生活,鮮少和女性接觸,剛正不阿的他,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更不要說擁美人在懷了。
如今懷中一灘酥軟,他這才驚覺,原來女人的身體竟是這樣的柔軟。
和三大五粗的男人不一樣,懷中的可人兒似嬌嫩的花瓣,仿佛風一吹都能傷到她。
他下意識的將她抱得更緊——這是本能反應,男人麵對嬌弱可憐的女人時,總是會很容易升起滿腔的保護欲。
此時,昏昏沉沉的蘇莞兒已經回過神來,並清清楚楚感覺到了齊恪收緊了懷抱。
她先是一愣,隨即勾唇壞笑,嫵媚的桃花眼似含著勾子,不懷好意又風情萬種的凝向齊恪:“齊大人,皇命不可違,皇上的女人就可以隨便抱了?”
第31章
大抵是因為在皇甫桀身邊壓抑久了,難得擺脫束縛,可以盡情的釋放天性,蘇莞兒一時間有些刹不住閘,見誰都想撩一撩,逗一逗,逗臉紅了不虧,逗心動了穩賺。
不過她逗齊恪倒真沒往臉紅心跳這方麵考慮,她主要打的如意算盤是——用這個當把柄,逼齊恪把她身上的枷鎖砍碎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