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魯班,這個人知道你的本名,還知道你是個木匠,關鍵連你那傷不起的口頭禪都說出來了,不簡單啊。”那青年震驚地對魯班說道。
“我剛剛說漏嘴,把本名都給說出來了,被他聽到,不足為奇。我魯班何止是個木匠,什麼神兵利器、大型機械、攻城車炮等等,哪個不會?名聲太大,沒辦法。對於他們這種平民來說,我的木工得天獨厚,發明了很多便民的東西,到處都有人模仿,這位道兄知道我是搞木匠的,也不足為奇。”
魯班擺了擺手,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不過說到這,他忽然瞪起牛眼,怒視稻草人道:
“誰說搞木匠的傷不起了?你才傷不起,會不會說話?”
“哈哈哈……”墨子暢快的笑了起來。
隻是這麼一個稻草人笑得那麼的狂放,看得魯班和秦白兩人有點不知所措,瞧著這稻草人臉上紛飛的草屑,再配合著這笑聲,實在是讓人渾身不是那麼個滋味。
“公輸般,哈哈哈,沒錯就是你,你這性子還是沒變,雖然你臉變帥了,可那臉上的八字胡修剪得卻是跟當年一模一樣,這個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認得。”
墨子邊說邊笑,他是笑得開心了。可魯班糾結了,皺著眉打量著麵前這個稻草人,聽這破稻草話裏的意思,好像是認得他還是公輸般的時候,那麼就是說這貨也是從那個地方過來的。
隻不過魯班有點糾結,這稻草是認出他來,可他認不出這稻草啊。他魯班先是自報了原名,又讓人看出他標配的八字胡,隻要是那個地方來的老友,認出他很正常。
可這稻草,媽蛋,全身都是枯草,哪裏知道這貨是誰,就算想找點當年好友的特征都不可能。
“看這架勢,你一定是那個地方跟我同個時代的人物,報上姓名吧,別藏著掖著了。”魯班隻好問道。
“哈哈哈,你認不出我?看來你還是什麼都輸我,你看吧,搞學問你不行,攻城吧,你攻不破我守的城。現在就連認人吧,你也是輸給我的。”
墨子有點得意忘形了,沒辦法,他實在是憋太久了,這七百年來他過得太難受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故人,一不小心就收不住情緒,爆發了出來。
“切……有什麼好笑的,不知道得意個什麼勁,就你這一身稻草,鬼才能認得出你是誰……咦,不對,你剛才說我攻不破你守的城?你……你是墨翟?”
魯班本來對墨子的話不屑一顧,可忽然想起什麼,連忙又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掃視著眼前的稻草人,嘴裏還念叨著:
“不可能,怎麼可能……墨翟怎麼會是這麼副鬼樣子,我就說我今天有點不舒服,不僅眼睛有點花,耳朵也不好使了,秦白,你趕緊讓你那個沒殼的蝸牛給我治一治。”
秦白:“……”
墨子:“……”
就在此時,秦白的肩膀上忽然冒出一隻巴掌大小的粘稠物,還真有點像蝸牛,就是沒有背著殼,很奇怪的事,它身上那些看似粘稠的東西隨著它的移動也跟著挪動了起來,沒有一絲一毫沾染到秦白的衣服上。
此刻這小家夥正拿著它觸角上的兩隻牛眼瞪著魯班。
“老白,這家夥瞪我幹嘛?”魯班被盯得身體某部位有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