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等你親自來告訴我,而沒有查探你。這是我對你的信任,好感,可是你卻令我失望!”
“……”
我扭過頭去,幹脆不理他。
現在我說什麼他都不會聽了,因為他已經認定。
“你不哀求嗎?”
他看著我倔強的眸,要我服軟。
“求你什麼?”
我冷哼氣。
“救我……放了你呀,軒轅景不太可能來救你的,因為那等於承認軒轅國策劃刺殺夏候國的太上王,企圖攪亂我國朝綱。”
“我死也……不會求你。”
想到他對我這麼絕情,不相信我的話,淚不由得熏然落下。
打什麼壞主意
我很討厭此時自己一副軟弱的模樣,為什麼要在他麵前哭,為什麼要因為他的不相信,而覺得難受呢?
“告訴你,我是魚小碟不是什麼軒轅國刺客,你休在誹謗我!我魚小碟自始至終都隻有一種身份……”
無論是在地球,還是來到玄天四國,我魚小碟都隻是一個十七歲的高中女生!
“哼,到了這時候還狡辯?以為我會相信你嗎?如果我相信你,我就是糊塗!”
夏候篤猝然轉過身去,不看我。
“好呀,你不相信我,馬上把我處死呀。”
我的心都被他撕碎了,怎麼能這麼對我,枉我之前還一心為壯大他的權力想方設法,我真是好心遭天劈了,該死的一廂情願。
“小碟,不是我故意要你死!”
他微有波動的聲音說:“而是種種證據指明你!”
“不就是一條銀色發帶嗎?什麼種種證據?完全可以栽贓嫁禍!”
“還有宮女親眼看見你殺死了太上王……她當時沒敢叫出聲,怕被你滅口!”
“哈,那一定是偷了我銀色發帶的宮女……就是她,她是別人安插在我身邊的內奸!即使她不是凶手,也是凶手的幫凶!”
“還在你的枕頭底下找到了刺殺太上王的那把尖刀,那是殺人凶器。”
“如果我殺了太上王,我會傻得把殺人凶哭放在枕頭底下,然後呼呼睡了一晚麼?如果我殺了太上王,我早就逃跑了……”
“如果沒有人親眼看見你行凶,誰會想到原來陛下的侍郎會殺太上王?所以你把凶器放在枕頭底,並不是蠢,而是你以為沒人懷疑你!還有,你不逃走是因為你在夏候國另有打算,你不知道有目擊證人!”
“等等,你說太上王是被人用……尖刀殺死的?”
不是自然死亡?
“會不會是太上王死了再被人補上一刀?驗過屍了嗎?”
“哼,你又打什麼壞主意?”
你就這麼視死如歸?
夏候篤認定了我想狡猾脫罪。
“算了,隨便你了!說我殺人也好,要將我處死也好,都隨便你吧!”
反正我不會坐以待斃,他殺我的前一刻,我肯定會逃走!
“你就這麼視死如歸?”
他被我驚到,“我還沒有看見任何人麵對死亡可以這麼不當一回事,看來你魚小碟不是個簡單的人。”
“哼,你別廢話了,如沒事,請便!”
我發誓,從這一刻起,再也不會把他當朋友,也不會替他想主意擴充他的王權、實力!
夏候篤看看我,發覺我把臉撇向另一邊,根本不理他,他整整色,走了。
我努力把他擋在我的心門之外,不受影響。
在牢內走了一圈,我想著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我是不是該立馬逃走?
夏候篤剛才說了要對我淩遲處死,看來他不會更改!
就算他臨時更改,夏候國的大臣,特別是二王子和程將軍,不會容許他更改!
正在我掙紮之時,突然,一個身穿黑衣的人緩緩走進牢房。
“誰?”
對方不吱聲,我眯起眼晴細瞧。
看了一會,發覺他的身影有些熟悉。
黑衣人同樣帶鬥笠,待他走近時,才掀起臉上的麵沙。
牢房內的光線很暗很暗,但我仍然看清了眼前人,他竟是——軒轅景。
“你?”
我驚詫他會來看我,他知不知道自己已落入夏候篤的圈套?
“傳言說,夏候國抓到我軒轅國派來的刺客……”
軒轅景看不出情緒地道。
“這不是真的。”
“我當然知道不是真的。”
他璀璨一笑,那笑容在黑夜裏顯得尤其明亮。
“你還笑?看到我落難很高興嗎?我以為……我們至少是朋友。”
就算不雪中送炭,可是起碼不要落井下石,來看我笑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