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個個觸景……卻也傷情,清風夫人濕了一眼,望向身旁的禹聖焱,何時我與你能情意相投,而非這種尊敬有禮、相敬如賓。蝶夫人難受的也看著禹聖焱,為何你不要我,即使是如清風一般終身有疾,至少曉蝶做了一回您的女人……
禹聖焱沉斂著眉眼,卻正與平常特別機靈,此時卻喝得大醉完全無所覺的畢希佑二人低聲交談著什麼,卻不知一屋的女人,可都望著她們的男人,那期盼的眼神,讓人同情,更讓采文身感同身受,她低了一眼,先帶著丫頭離去。
恐是見人家美滿幸福了,所以她也不禁會做一個幻想中的夢,以前的采文無所求,如今心頭似乎也有了期盼,可是采文更加明白這種期盼的不容易,所以她閉眼去忽略……隨著一步步的向屋裏走,隨著夜晚涼風的吹拂,她把這種念頭一滴滴的撒落在別人的喜宴上,關上門那一刹那,她便回歸一身溫和清靜的韓采文。
……他割線……
“采文夫人快睡吧,不要再苦等了,今夜王爺肯定在清風夫人那裏。”夏草忍不住在一旁提醒,采文夫人回了房,便借著燭燈看書,一坐便是一個時辰,一日勞碌她難道就不累麼?
“誰告訴你我在等?”采文聲音很冷,是夏草從未聽過的聲調,她立即睜開迷糊的眼睛看過去,采文是一臉的嚴肅、威嚴盡現。
“夫人,對不起,我說錯了……”夏草心頭一嚇,立即跪了下來。這時琴音走進房,一看這情形,一臉疑惑的盯著采文。
采文靜聲說道:“平日隨便你們做什麼,說什麼,但卻不能隨意對我猜測,更不能如你這般胡言亂語張口便說。”
“是,采文夫人,我知道了,以後再不敢亂說話,說錯話。”夏草立即就乞聲回道,一旁的琴音也彎了彎身,聽取她的教誨。
采文揮了揮手,夏草會意離開房間,這時琴音鋪了床卻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用一種非常複雜的目光盯著采文。
卻不想,采文卻突然咯咯笑一聲轉回頭來,“怎麼?你也被我嚇著了,剛才我有沒有王府夫人的威嚴?”
琴音微一頷首,並未回她,心中便想,適才的威嚴更像一位當家主母,何止隻是一位夫人之位,但也因如此更讓琴音疑惑,這當真是以往那個含笑溫和的芽兒麼?
采文道:“你明白的,我喜讀書,若有人打擾便會控製不住生氣,所以責她一下,也讓夏草從此長個記性。”的確,琴音便是明白這一點,於是也想恐是果真如此,她才下意識的故作嚴厲吧。
“琴音,我記得韓府裏的棋幻與書秀是奉命外出了,可這些日子了,她們到是還沒有回韓府麼?”
琴音心頭一驚,她當真是簡單的芽兒麼?適才才為她威嚴之勢所找的借口,此時在琴音心中立即土崩瓦解,“老夫人給的任務,琴音豈能過問,兩位妹妹至今確實仍未回韓府。”
“哦,那就沒事了,你先下去吧,我看完書就休息。”
琴音頓了一下,才向門口走,突然房門被打開,走進來的是禹聖焱,琴音立即特別恭敬的退到一邊,“見過王爺。”
“王爺,你過來了。”采文立即起身相接,用眼神示意琴音離開,禹聖焱盯著她,突然張口道:“什麼時候走的?”
“累了,就先回來了。”采文隻這麼說,見他過來坐在桌案前,長手立即拿起她才看的書,他認真翻了兩頁,也沒有問她什麼,采文卻忍不住解釋道:“屋裏無聊,便拿來看看,也增長見聞。”
他放下書,看了她一眼,突然拔身起來,背身後對她道:“明日清風會帶你們去清風庵,會多住幾日,你事先有個準備。”
“哦……”采文疑疑的回道,清風庵?這名兒與清風夫人一個字眼,有什麼特別的說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