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哭聲沒人能懂。
遠離傷痕的方法就是在它出現之前別讓悲劇發生。
我跟著汜伯特走了,她是狼人,狼人從上個世紀開始就是吸血鬼的死敵。
我這麼一走,也就表明了立場。
隻是不知道汜伯特知不知道我已經是吸血鬼了,我想,在他接觸到我的手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
“你也是她們家族的麼?”
果不其然汜伯特還是同樣的感應到了我血液中的變化,哦,忘了,我已經沒有血液了。
當你變成吸血鬼的時候,除了喝血讓你有點飽腹感,其她的都隻不過是形式罷了。
不死不滅,半死不活,就好像是永遠都見不了光的傀儡,我想我已經和傀儡毫無差別,就差別人找到那個牽引著我的線。
“如果你是他們家族的人,那就跟著她們走吧,記住,不要再回到這裏。”
雙眸的低沉,讓我很快的明白,這裏並不是我能呆的地方。
所有的狼人都能未卜先知,就好像是千千萬萬個愛麗絲一樣,讓我的存在無處遁形。
“不。這一次我沒有加入她們的家族,我和她也沒有什麼關係,我知道你們知道我接下來會經曆什麼,但是我希望這是一個全新的開始,不再被預測,也不再被安排。”
我不知道我是本著什麼樣的心態說出這句話的,但是我能清楚的感覺得到內心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的破裂。
心口的位置就好像是插著一把刀,在不斷的攪動著。
我想我不應該做任何的掙紮,讓疼痛蔓延,並且很快的適應它,或許這才是我所能做到的。
我看著周圍的一切,明明是那麼的熟悉,卻又那麼的陌生。
腦海的記憶在不斷湧現,軀體告訴我就在這裏,我一次又一次的被毀滅,一次又一次的重生,就因為我動了輪回鏡,所以我就要受輪回之苦。
“這裏的一切,是那麼的熟悉。”
我站在一塊草坪旁,輕輕地聞著草坪中的土壤氣息,包括那些土壤氣息中參雜的血腥味。
我皺了皺眉頭假裝沒有聞到它們一樣,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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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狼人殺人之後留下的痕跡,但是我不能說,畢竟我以後是和她們生活的。
狼人和吸血鬼向來就勢不兩立,如果讓她們發現我對鮮血感興趣,我一定會被她們視作向她們爭奪食物的競爭對手。
狼人和吸血鬼,就好像食物鏈的捕食者一樣,互相依存又互相對立,雖然偶爾有幾次合作,但是更多的是因為那幾次合作之後產生的間隙和隔閡,她們知道彼此的弱點和致命點,自然也就知道彼此強處。
既然互相競爭,那就沒有理由互相的容忍對方。
這,不單單是動物界的生存法則,也是狼人和吸血鬼的條約之一。
一旦有吸血鬼或狼人在沒有雙方家族的應允之下進入對方的領地,被入侵的那一方,就可以毫無理由的殺死入侵者。
而被殺死的,就算是受了冤屈,死不瞑目,也沒辦法得到任何應有的補償和彌補。
不會有人為了入侵者的死去而感到自責和內疚,更不會有人為此去付出代價。
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這些我早就知道,並且早就領教過了,所以我選擇忽略掉狼人的捕殺,就算她們捕殺的對象是人類,就算我曾經也是人類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