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

花雲對花長念道:“爹,你看好吧,花長祖絕對和咱家沒完。”

怎麽個沒完法兒?

原本在村長的號召下,大家都覺得花長念心善,在這青黃不接的時節給了高工錢開荒,正好填補了家裏的空缺,還是大進項。村裏人都感激的很。

可一夜之間,不一樣的聲音冒了出來:說花長念假仁假義,若是真為村裏人著想,如何不直接給大家發銀子度過難關?還不是把鄉裏鄉親當長工使。

直接發銀子?說這話的人也是沒腦子,花長念是你爹還是你娘啊,幹啥人家銀子白給你?而且,村裏誰不知道,花長念當初是凈身出戶,花老頭一個子兒都沒給。

這話自然是花長祖出的主意,李氏串門嚼舌的。真有人嫉妒的紅了眼,沒好沒歹的此處傳。

村長聽了氣得胃疼,才吃了人家一頓好的呢,還沒全變成屎呢,就滿嘴臭糞。哀嘆,哪個村裏都有扶不了的幾攤爛泥巴。

虎著臉,上了門:“昨個兒人家花長念家說的清楚,不求著不逼著,明碼標價,你們愛去不去。再要嚼舌根,別怪我這個村長不客氣。”

還狡辯:“又不是我說的。”

“你傳的,當誰不知道人家花長念家壘好的石頭墻是誰家拆的呢。既然你看不上,那就別去幹活,稀罕你呢。鄰村都有人來問了,不知足的東西。我親自去說,你家不去做工,不用勞煩你操心跑一趟了。”

頓時變了臉,他老娘顫巍巍去打年紀不小了的兒媳婦:“都是你跟李氏那個黑心的嚼舌根,家裏要是沒得吃,你給我去她家借去,借不回來,我就休了你。”

村長看得鄙夷,人啊,就怕好歹不分,還不是稱了別人的心,斷了自家的路?

花長念家並未有什麽反應,村裏說的怪話從來不少,他們可有掉一塊肉?

花雷仍是不開心,不止因為花長祖,還因為…張來子。

張來子捂著肚子堵了花雷在半道上,一手指著自己肚子道:“你大妹好大的力氣,看了大夫吃了藥,又躺了一天,我才緩過勁兒來。”

花雷不動聲色:“那咋樣?”

張來子挑挑眉:“她傷了我。”

“嗤,張來子,你還敢來?你在我家的地盤上糾纏我妹,你知道這是什麽不?你是故意毀壞我大妹的名節,還私闖民宅。傷了你?便是殺了你也是我們在理兒。”

“嗬嗬,還是這麽能說。啥你家地盤?那地頭上寫著了?不知者不罪。而且,你妹才多大呀,咋能扯到名節上?丫頭片子一個…”

“哼,我妹可是十好幾了,你信不信我按著名節一點兒就能打殺了你?”

“十好幾?”張來子一楞,她竟這麽大了?自己隻被她的身手吸引,倒從未主意過這個。想想,花雲長啥模樣來著?

張來子忽然的走神,讓花雷心裏不妙,放著狠話:“以後離著我妹遠點兒,不然見你一次打一次。”

張來子回過神,不屑道:“至於嘛你,都是小時候的事兒了,還記在心上。我也不大你多少,說兩句不中聽的不都是因為還小嘛。你至於記恨到現在?”

花雷冷笑:“現在?我記著一輩子。你覺得沒什麽,我覺得是奇恥大辱。滾遠點兒。”

張來子才覺得嚴重了:“都多少年了,咋這麽小心眼兒。”

花雷繞過他就走:“我家不歡迎你,地界我會標出來,你見了以後繞著走。”

張來子急了,追著他的腳步,一麵心想這小子腳力不錯呀,一麵急急道:“不行,我要跟花雲學打獵。”

花雷忽的停住腳,淡紅的嘴角輕輕一扯:“做夢。”(。書 。快 小。說。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