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段(1 / 3)

:“我也覺得不怎麽對頭,可是分家,爹,是不是太吃虧了。”

張氏附和:“就是。”

花長光道:“我還怕分不出來呢。行了,你豬腦子,想不明白就別想了。順水,看著你娘點兒,爹這就去叫人,無論如何,這個家今天也得分了。”

他一走,張氏又開始嗚嗚的哭,倒是沒方才那麽大聲了。

葛氏知道分家已成定局,心頭滴血,還要裝著無事的樣子去安慰婆婆,不知暗暗罵了多少聲老糊塗。

在花長光的堅持,花長祖的勸慰下,花老頭和李氏萬分不舍的同意將大房單獨分出來。

分家時,花香兒和花順安從學堂回來,聽了全部。轉頭花雨便得知了結果。

花長光畢竟是長子,按規矩以後要奉養老人的,而且他是親兒子,李氏總是心疼。分來的東西不能說薄。

大房住著的三間房自然給了他們,花順風的兩間新房自然也是大房的,屋裏家當不用特別提。田地分出五分之一來給花長光。剩下的四份自然是老兩口和那三房的。

而家裏糧食沒多少沒有什麽分頭,春小麥還沒收成。隻剩下銀錢不好分。

花長祖可是等著用錢呢。

花老頭左右為難,問花長光:“不然,今年地裏收成抵成銀錢?你娘也說了,家裏總共才二十兩。認真分,也隻能給你們四兩。”

張氏沒法勸動花長光,隻得在分家時多給自己家爭取利益。聽花老頭這樣說,立時不依:“爹說的好輕巧。家裏隻剩二十兩,怪的了誰?她花長芳出嫁,四房均給了添妝不說,她嫁一回,娘家一分錢彩禮沒要,還陪送幾十兩。娘偷偷給的私房錢,也不少吧?”

李氏大怒:“你個壞心眼兒娘們兒,就知道你們幾個對芳兒嫁妝的事兒還記恨,以後芳兒過得好了,不一樣拉你們一把。”

梁氏王氏低頭摸著大肚子,心裏暗道,就她花長芳?可能嗎?

張氏卻沒了顧忌:“娘說的好聽,她花長芳可不是疼哥嫂的。要是以後她能跑回來孝敬娘和爹,我都自打嘴巴承認看走眼的。”

“你,你——”李氏氣的心肝疼,這不是說花長芳是連爹娘都不認的白眼狼嗎?

梁氏王氏心裏叫好。

“反正我和當家的,沒想以後沾她一絲光,咋?該花家收的彩禮錢裏頭該我們大房那一份,娘就想糊弄了去?我們不依。”

李氏氣白了臉,喊花長光:“老大——”

花長光仿佛沒聽到。

張氏立即挺了挺腰,繼續說:“還有四弟。當初爹娘說的好,大家一起出力一起供,一大家子掙來的銀錢從來都是娘攥在手裏,大頭全投進四弟讀書的大窟窿裏。說什麽等四弟出息了,提攜一大家子人。這話爹娘可不會不認吧?”

李氏更生氣,花長祖尤其陰沈了臉。

“可我們當家的說了,如今四弟出息了,我們大房不享這個福,那四弟身上花了我們大房那一份,自然該還回來。既然是親兄弟,我們就不算利息了。還有為了四弟讀書賣出去的地,也該有我們一份吧?要麽給錢,要麽折成地。”

張氏說完看花長光,見他微微點頭,心裏鬆了口氣。

李氏拍打著炕沿:“他們可是親兄弟,你一個外來婦沒你說話的地兒。”

張氏撇嘴,指著三個兒子:“花家爺們兒都是外來婦肚皮裏爬出來的。爹都沒說話,娘倒是哇哇叫,弄得好像你姓花似的。”

張氏是徹底跟李氏翻了臉。

“憑啥大家一樣的出力,二房三房跟著去享福是應當,我們不沾光的,就白白花銀子了?娘是當我們是花長念那一家傻的呢。我們才不當冤大頭。”

李氏氣的要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