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吧,我先把手頭事務交代一下,明天一早騎馬去...嗯,你會騎馬嗎?”
當然會了,家裏那匹馬每次見了花雲都格外溫順。
不溫順沒辦法,動物更相信本能。馬兒的本能告訴她,別跟花雲作對,不然會死得很慘。
第二天一早,在縣城外去書院的路口,兩人碰頭。
花雲眉頭一挑,鄭大人穿了一身月白色騎裝,套了一件石青色的馬甲,稱得上鶴臂猿腿虎背蜂腰。漂亮是漂亮,就是——
“看著有些娘。”
鄭大人黑了臉。不過他生的白皮粉麵,今日頭發又放了一半下來,跟烏木似的黑。一生氣板臉,更是白的白,黑的黑,紅的紅,格外的...有生氣...
花雲默默別開臉,這家夥白嫩嫩脖子就這樣坦露著,自己麵臨的“誘惑”不是非一般的大。尤其這家夥正當青春“熱血”,自己稍微離得近一點兒,仿佛能聽到新鮮的血液汩汩流淌。
真要命。
花雲摸了摸腰間掛著的顧老給配的清心藥囊,幸虧,自己臨行時往裏多塞了不少藥。
鄭大人看出花雲的心不在焉,臉色又好看起來,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折扇,嘩啦打開搖了搖,風流倜儻往下半邊臉一遮:“小爺在京城也是眾多閨秀仰慕的佳公子,怎的?被我舉世風華迷住眼了嗎?”
何止迷住眼,還能迷住心呢,花雲心道,假如把你連衣服帶皮剝幹凈了,我指不定真的要沖過去了。
奇怪了,自己怎麽就獨獨對鄭達微有進食的欲望,之前見過的所有人沒有一個有如此反應的。
花雲踢踢馬肚子,沒搭理孔雀開屏似的鄭大人,思索著奔跑起來。想了半天無果,一側臉,鄭大人跑在她旁邊,微微瞇著眼,看著前方,很是閑適。
也許,是因為他年輕力壯身體健康,而且白嫩漂亮,一看就很可口?別人都是糙漢子?
花雲暗道,這一路自己要格外壓抑著才行,不然真把他啃了,死了也就算了,一個沒弄死怕是麻煩會不小。
鄭大人做夢也想不到,身邊人竟想著如何從她自己嘴下保住他自己性命,若是知道了,會不會感激一聲“多謝”?
本以為會一路暢行,半路卻發生了變故。
行到一處林子時,天上突然傳來霹靂雷聲。
那聲音猛然炸響,嚇得兩匹馬兒險些勒不住。
花雲皺眉,艷陽高照,怎麽忽然就要下雨?自己也沒有發現有天氣落雨的征兆呀。
見路邊正好有一座石頭砌成的小亭子,喊鄭大人進來躲避,連馬兒都拉了進來。
萬一一道閃電劈到樹上傷到馬怎麽辦?
“這可真是怪天氣。”花雲眉頭緊皺。
鄭大人附和:“是呀。你看看這天,萬裏無雲,太陽高掛,盡管有雷聲,可半點不見雲的。”
花雲看他一眼:“沒有雲,不應該有雷。”
鄭大人楞了楞,隨即點頭:“說的對,每次打雷,必然烏雲壓頂。”
花雲卻又搖頭,看來這人並不知道雷電的產生緣由,便隨便說了聲:“你看,雲層有高低冷熱之分。當兩塊雲層相遇時,碰撞摩攃,才會產生電,電光閃過,才是雷聲傳來。也就是說,既然有了雷聲,必然有雲才是。沒有雲,是產生不了雷電的。”
鄭大人對天象並不精通,聽她如此說不知是她聽高人談論的還是她自己瞎編的,指著天道:“可這天明明半絲兒雲都沒有,這可是明晃晃的實例,說明你說的並不對,或者並不全對。你知道有個詞叫‘晴天霹靂’吧?”
花雲默,其實自己是個多麽有學識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