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太了解裴母的性格,裴母就想找一個家世差的,好拿捏住的兒媳婦,即使她在家裏把沈情拿捏的死死的,但是正經宴會上,不少人都瞧不上裴母。
但凡是林悅拿到手的東西,當然不會吐出來。
“這當然是我買的。”林悅臉皮厚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往被沈情當場抓住,她都能雲淡風輕的懟對方一句,更何況是在裴錚的麵前。
沈情的好東西那麼多,裴錚對沈情又不上心,能看出一些什麼,再說,首飾這東西大同小異,仿版更是層出不窮,不帶她買個高仿版本的。
“是你買的?”裴錚反問。
“阿錚,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林悅是個好孩子,怎麼會做這事。”裴母和林悅一唱一和慣了,自然的很,就好像真的是她們的東西一樣。
“裴先生,這真的是我的東西,可能這是個大眾款,戴的人多了,所以覺得眼熟。”林悅麵不改色解釋。
裴錚冷冷一瞥,從鼻子裏呼出涼氣,他看著母親一臉維護的樣子有些古怪,目光落在了目前桌子上還沒合上的首飾盒上,裏頭不少珠寶首飾。
裴錚走過去,王姨暗叫不好,也不知道裴錚有沒有看出一些什麼,想把東西趕快收起來,誰知道裴錚就是故意過去的。
裴錚隨意捏著裏頭的一個藍寶石胸針,對著母親喜歡的林悅,陰測測笑,“我太太剛打電話過來,說是少了一些珠寶首飾,我在房間裏找不到,我看著林小姐手上戴的和我前年送給太太的鐲子款式好像,所以多看了兩眼。”
林悅尷尬了,突然覺得手腕上的鐲子燙手,她心裏怨恨裴母哪件不好,非要送她這一件,她下意識的把手臂放下,用手遮擋住鐲子,有點心虛,“裴太太的肯定都是稀罕物,我的這個肯定是仿的。”
裴錚抄著手,無所謂道,“這個不要緊,待會警察一來,什麼都清楚了。”
一聽到裴錚叫了警察過來,林悅就怕了,“裴先生,我突然想起來單位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林悅急著要走,裴母也跟著怕了。她萬萬沒有想到沈情走了就走了,居然殺了個回馬槍。
“好好的,讓警察到家裏來幹什麼,要是真值錢的東西,沈情又不傻,肯定帶走了,她估計是想在離婚前,故意汙蔑我們裴家的。”裴母把責任全部推到了沈情的身上,她拉下了臉,麵色不悅道,“兒子,你聽媽的,別叫警察來,我現在就和沈情聯係,倒要好好問她,丟了哪些東西。”
“裴先生,我覺得這件事還是私下裏解決好,你不知道在你不在的時候,阿姨沒少在家裏受委屈。”林悅沒敢指名道姓沈情,但明裏暗裏都說是沈情的不是。
東西既然拿了,林悅當然想把責任脫個幹淨。
裴錚在原地踱步,領口微微敞開,他是個做大事的男人,從小到大,裴老爺子就教育他如何應對商場上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他看似好說話,其實做事好不留情麵,私下裏被他下套的人不少,正因為如此,裴家在他的手上並沒有沒落。
隻是他沒有想到,有一天,發現內宅居然比商場上還要厲害。要不是沈情鬧著要離婚,事情鬧大了,他起了疑心,估計真能被糊弄過去了。
他早就知道母親的性格不好相處,但沒有想到貪婪到連沈情的東西都沾。
裴家從來都不缺錢,更是北城上流社會頂尖的家族,要是被人知道,婆婆居然連而兒媳婦的東西都偷,裴家的麵子還往哪裏擱。
怪不得,沈家陰陽怪調的,也不知道,這事情知道了幾分。
“兒子,你沒叫人來吧。”裴母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