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這女人真夠厲害的。”裴錚冷笑,他隻要一想到裴母居然說這女人是好人,就覺得好笑。他那母親是貪婪自私,但她身邊這個念叨著對她好的林悅,想必不是個單純的角色。

“怎麼處理”毛三問裴錚的意思。

裴錚把玩著手機,漫不經心的想了想,“還能怎麼處理,東西全部收回來,然後找個由頭關上個十年八年,再讓人在局子裏好好照顧一下。”

讓她知道什麼叫住本分。

“那麼裴夫人呢。”毛三頭上冒了一把虛汗,他當時隻當是裴家失了東西,就一本正經的查著,誰能想到大部分的東西在裴母的身上。

這若是在其他的人身上,就好辦了,但在裴母的身上,就是家事。剛在裴母屋子裏搜出了東西,他可沒少被裴母指著鼻子破口大罵,要不是一再請示了裴少的意思,他真不敢動手。

說到母親的事情,裴錚難得頭疼,他剛把王姨單獨叫來,威逼利誘下,才知道,這哪裏是點珠寶首飾的問題。

要不是沈情忍氣吞聲,擱在其他的世家小姐那裏,早就鬧翻了。

“沈家的東西全部拿回來,若是少了些什麼,從我的賬戶上撥出錢重新去買,至於夫人,告訴她,明天我就會把她送到西山別墅那裏。”

裴錚給母親留了情麵,但這裏顯然是待不下去了,要是繼續待著,以她的性格,還不得仗著長輩的身份欺壓人。

裴母一聽傭人跟她說,叫她搬出去,就氣勢洶洶的想來找裴錚。她在宅子裏舒舒服服的,幹什麼要搬出去,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她被兒子趕出去了,肯定笑話她,更看不起她。

“夫人,少爺說是累了,誰也不見。”毛三在門外看著。

“我是他媽。”裴母吵吵嚷嚷,但毛三不比傭人,是裴錚的親信。他人高馬大的,往門口堵著,根本就進不去。

王姨跟在後麵,她心虛的很,她剛在裴錚的麵前和盤托出裴母的醜事,哪裏能不知道裴錚心裏想的是什麼,要是被裴老爺子知道,裴母估計在裴家都待不下去了,裴錚都算是手軟了。

“夫人,少爺現在正在氣頭上,肯定聽不進您的話,我們先去西山住幾天,等風頭過去了,就能回來了,你在這裏鬧著,反而會讓裴家那位知道。”王姨攙扶著裴母,分析。

裴母一聽裴老爺子的名字,就嚇破了膽,神態慌張,嘴裏也就碎碎念,瞪著現在攔著她的毛三,哼了一聲,“等我回來,看怎麼收拾你們這些人。”

裴母第二天早上就被送走,裴錚站在窗口,甚至都懶得去送。

裴母這走的輕鬆,但給他留了一個爛攤子。

裴錚今天沒有打算去公司,他起床就披著一件睡袍走在窗口,黑色的絲綢質地襯的他的皮膚細膩蒼白。

昨晚被家裏鬧了一通,他沒食欲,一早在抽煙。

把家裏的事情弄明白之後,他現在就想著一件事,就是想讓沈情回來。

之前他打過電話,對方無人接聽,裴錚再傻,也知道沈情是把他的電話拉黑了。

他當時心中煩躁,也沒有想著繼續聯係,他原以為沈情氣消了過了兩天就會回來,但他現在發現了沈情這幾年過的日子,他突然有點害怕,還是把人盡早追回來比較保險。

“你的手機給我?”

毛三不明所以,但裴少要,他哪裏有不給的道理。

沈情這幾天在公寓的日子過得舒舒坦坦的,感覺多少年都沒有這麼愜意過。

在裴家的時候,裴母真把當做了很多年前的傳統兒媳婦對待。分明家裏有傭人,但她就是故意讓她起來做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