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離婚一定要離婚。”
諸如此類的跟帖,裴錚臉色綠了,銀牙切齒,他氣急敗壞,拍著桌子,就差把桌子給掀了。
“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重點在哪裏。”裴錚隻想讓人的關注點在沈情為什麼拒絕他這句話上,卻不料,裏頭的人把焦點都放在了前麵。
他把帖子撤了,原本以為可以找個幫手,幫著他出謀劃策,結果把自己搞得一肚子怒火,壓根就睡不著。
他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他怨念,他堂堂的一個總裁,哪裏是媽寶男了,他要是媽寶男,那麼所有的男人都是媽寶男。
他隻不過以為沈情過得不錯罷了,誰知道沈情受了那麼多的委屈也不說。
他自己的朋友沒有用,網上求助也行不通,裴錚不得不把主意打到了沈情朋友的身上。‘
方甜接到裴錚電話的時候,差點以為太陽今天從西邊出來了。
誰不知道裴少的電話金貴的很,除了他的死黨和極為親密的家人,不然他才不會屈尊降貴主動聯係人。
更別說是她這種非親非故的人。
“找我有什麼事?”裴錚直接在門口等著方甜,方甜上車,翻了個白眼,一副有話快說的表情。
她現在忙得很,哪裏有閑工夫和裴錚嘮嗑。
裴錚一隻手按著方向盤,一隻手貼著下巴。他也是沒有辦法了,才會找方甜。他記得方甜和沈情好到像是穿一條褲子的,在學校的時候,方甜沒少為沈情的事情和他的兄弟出手,個子小小的,脾氣火爆的很,哪裏像是沈情那般柔順安靜。
“你能不能在沈情的麵前說點好話”
“什麼好話。”方甜繞著黑色的發絲。
裴錚眸光沉下,語氣牽強,“還能是什麼,就是讓沈情別老是想跟我離婚。”
在方甜的麵前,裴錚也不想掩飾了。方甜是沈情的親信,怎麼會不知道他和沈情現在的關係,說不定私下裏還嘲笑他呢。
“我覺得離婚挺好的啊。”方甜不客氣道。
裴錚斯文完美的外表,出現了裂痕,素來在公司裏處事不驚的他,遇到了離婚這遭事情,變得敏[gǎn]易怒,“有你這樣勸人離婚的人嗎?”
裴錚找方甜,是讓方甜在中間做和事老的,幫他說點好話,讓沈情回心轉意,誰料方甜的態度比沈情都要冷淡。
“你還好意思說。”方甜早就看不慣裴錚了,她眼珠子透著嘲諷的光,笑笑,“也就隻有沈情,才能忍受的了你這麼多年,你真當沈情是傻子嗎?她現在想通了,我作為朋友,當然不會讓她再跳進你那個火坑。”
“火坑?南城裴家可不是誰想嫁就能嫁進來的。”裴錚黑著臉,摸出根煙,點上火。
要不是看在方甜是女人的份上,他真想動手。
“是啊?裴家門戶是大。”方甜故意拖長了尾音,輕蔑道,“但有你那極品媽媽,女人早就被嚇跑了,更別說,你隻是把沈情當做是擺設品。”
裴母的德行,南城上流社會圈子知道的不少,也就是裴錚當個寶,要不是掛著個裴家的名號,誰願意和她打交道。
再說,裴錚自以為是的態度,方甜比誰都清楚。
“裴錚,你又不喜歡沈情,你纏著她幹嘛,你有什麼資格讓她喜歡你一輩子,她又不是找虐。”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喜歡她了”在兄弟麵前,他不好意思承認,但若是沒有一點喜歡是不可能的,最起碼床上那事,他隻想要她。
“喜歡,你所謂的喜歡是什麼,甚至連她的生日都記不住,都要補過,還是說沈情經常都要通過秘書才能聯係到你,這就是你的喜歡嗎?”
這些年下來,沈情不可能把事情都悶在心裏麵,她也需要找個傾訴的人,方甜顯然就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