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行,但馬上就是年關了,你總要接你母親回來吧。”沈情知道裴母最近不在北城,聽裴錚之前說,裴母被送去了南城。
但春節是個傳統的節日,總得接回來的。
裴錚冷笑一聲,溫潤的眼眸驟然變得極為的冷淡,他不屑道,“她當然想著法子自己回來了。”
“那也是,”沈情認同,她和裴母相處了幾年,怎麼會不知道裴母的性情,逮到了好的時機肯定是急著回來,再怎麼說,隻有在北城才能彰顯出她的地位。
南城雖不差,但南城的上流圈子裴母壓根就進不去。
“她回來了,你不是更應該待在家裏了。”裴母回來,沈情現在是一點都不在乎,以往逢年過節的時候,她得想著法子買貴重的稀罕物討裴母歡心,生怕她不高興在裴錚的麵前多嘀咕她兩句。
但她如今連裴錚都不在乎了,更別說是裴母了。
裴錚知道沈情心裏有氣,任誰遇到他母親那樣的人,都無法心平氣和相處。
“她回來了,我又把她送回了南城。”裴錚的語氣淡的很。
“倒是稀奇了,她應該不會想回南城吧。”不用在做乖巧懂事的兒媳婦,沈情的話語裏有幾分嘲諷之意。
誰都知道裴母不是北城人,但她真正回娘家的次數屈指可數,沈情見到裴母的娘家的人,除了在婚禮上之外,就是她娘家的人過來拿錢。
沈情自己也是開公司做老板的人,一眼就看出了裴錚舅舅一家就像個寄生蟲一樣,吸著裴家的血,一旦有事就找裴母。
裴母雖說是裴家的夫人,她能折騰錢,但又賺不到錢,在北城,和她交往的豪門富太是多,但都是看在裴錚的麵上阿諛奉承,最終解決事情的不是裴錚就是她。
她那時候也是傻,私下裏幫裴母做了不少事。“她說不定真的是想你了。”沈情輕飄飄一句,她倒是想看看裴母想怎麼折騰。
“想我?”裴錚皺皺眉,他想起了今天的事情,他的情緒低落了不少,“估計是想我的錢吧。”
誰都希望家裏和睦,要不是裴母娘家的人事情做的太過,裴錚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從小母親就在他耳邊叨叨,他沒有父親,也爺爺年齡又大了,也就舅舅對他最好的了。
卻沒有想到,他隻是舅舅的提款機。
晦澀的光線下,裴錚的輪廓大半隱沒在陰影裏,麵容看不真切,但聲音疲憊的很,沈情料想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然以裴錚的性格,普通的事情根本就晃不動他的心神。
“吵架了?”沈情想了片刻,還是問。
“嗯。”裴錚淡淡回應,“我媽打了我一巴掌,我就連夜把她送回南城了。”
“她打你了?”沈情覺得不可思議,她小心翼翼的問。裴母雖說對她差得很,但是對裴錚還算不錯,一口一個我兒子怎麼厲害,滿心眼裏都是她配不上裴錚。
估計在婆婆的眼裏,兒子怎麼樣都是最好的,兒媳婦要懂得順從,聽話。
“要不,你來摸摸,現在還沒消腫。”裴錚半開玩笑,漆黑的眼眸裏透著點點幽光,他抓著沈情的手,擱在自己的臉上。
突來的溫熱的觸♪感讓沈情覺得陌生又窘迫,她的皮膚也跟著發燙。她也摸不出來到底有沒有腫了,隻覺得自己被調♪戲了。
指尖不小心劃過裴錚溫熱的唇瓣,溫度很燙,裴錚似是故意的,捏著沈情纖細的指尖貼著自己的唇角,伸出舌尖舔了舔,車子裏是曖昧的氣息升溫,混雜著冷香水和煙草的氣味。
沈情稍一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指,她心跳加速,有點慌,差點沉溺在裴錚幽幽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