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來就質問裴錚,罵著髒話,“他媽的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怎麼著,現在嫌棄你媽的親戚見不得人了。”
裴錚的舅舅上次在裴錚這裏吃了閉門羹,心頭本就抑鬱,他怎麼也想不到今年要不到錢了。他拿不到錢,在朋友麵前失了麵子,抬不起頭來。
老婆讓他忍忍,也許過段時間就好了,他也就沒去裴錚的麻煩,但今年沒了裴家給的錢,他手頭緊的很,內心不爽下,他就去酒吧解解愁,順便釣個小姑娘玩玩,誰知道他剛上了路沒幾分鍾,就撞到了人。
他是酒駕,雖說那個人沒有死,受了重傷,躺在了重症監護室,但他的情節嚴重,對方的家看他看著豪車,估計他有錢,就一個老頭子,還要叫他賠償幾百萬現金,否則就抓他去坐牢。他富貴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願意去牢裏麵待著。
他氣不過一個老頭子還想訛那麼多錢,便找了幾個人想把那家人教訓一頓,讓他們老實點,誰料,對方的家庭也不是好惹的,在南城有點人脈,他教訓不成,反倒是罪加一等,被拍了視頻威脅。
他這一下就急了,原本兩三百萬就能解決的事情,現在更是要到了天價。今年沒從裴家那裏拿到錢,平時又過慣了鋪張浪費的生活,他想著不動產賣了,但老婆在知道了他當時的車子上有個年輕的女學生的時候,死活不同意賣房子。
他想想他被人訛上,還不是因為對方以為他好欺負,便去找了裴錚幫忙,讓他跟南城的大官打好了招呼,他的事情不就好解決了,誰料來了多次,裴錚壓根就不見他。
他看著眼前的這個應該稱呼為侄子的人,氣憤道,“不就是幫舅舅辦一件小事,你甩什麼臉色。”
“小事?”裴錚冷笑,語氣上揚,“關乎人命的事情,你說是小事?”
裴錚怎麼會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事情發生沒多久,裴母就來了電話,明裏暗裏讓他幫幫忙,他懶得管,舅舅就親自找上了門。
“那人又沒死,再說都活那麼大歲數了,也該活夠了。”
裴錚的舅舅咬著煙頭,昏黃的眼珠盡是不屑,他抬眼望著裴錚,想著這段時間在裴錚這裏受到的冷遇,他嘲諷道,“我這事當然是小事,別以為我不知道,裴家這些年房地產生意幹淨,私下裏還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你要是不幫忙,我手上有證據,你也別想好過。”
果不其然,看到裴錚的臉色不大好,裴錚的舅舅笑了,他輕鬆道,緩和氣氛,“別緊張,舅舅就是想讓你幫忙解決這件事,順便給點錢花花,這對你來說,應該不難。”
房地產的生意是一塊大肉,若是清清白白的做生意,怎麼可能有利潤賺,裏麵的貓膩多的是,越是大的企業,總有肮髒的一麵,裴錚不是小白花,早些年接手家族生意的時候,就知道其中的黑暗。
裴錚的舅舅以前找不到工作,被裴母安插進了集團工作了一段時間,礙於他的身份不得不給了一個高層的職務,隻是裴錚沒有想到裴家養了這麼多年的閑人,居然養出一隻白眼狼出來,仗著手頭上私自藏的一些證據,真把自己當人看了。
“滾。”裴錚皮笑肉不笑,眼底的戾氣浮現。
“什麼”裴錚的舅舅先頭沒反應過來,他想著這事,裴錚不同意也得同意,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