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必須要做個了斷。
裴錚的外公外婆很少來北城,對於這個外孫,他們不甚上心,隻知道外孫很有錢。
但自從知道了裴錚的舅舅也就是他們唯一的兒子被關了起來,聽說還要判好幾年的刑,立馬就懵逼了,他們一上來,就指著裴錚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你的心腸怎麼那麼狠啊,那可是你親舅舅,你怎麼能把他抓到牢裏麵呢。”
開口先罵的是裴錚的外婆,一個七十歲的老太太,頭發花白,但這些年靠著裴家給的養老費,日子過得舒坦,所以中氣十足,她骨子裏重男輕女的思想很嚴重,覺得女兒就應該嫁個好人家幫補弟弟家才對。
既然她的女兒嫁到了裴家,裴家那麼有錢,憑什麼不幫著他們家。
“媽,你有話好好說。”裴母站在一邊,又尷尬又心虛,她從頭到尾知道這件事,她心裏頭現在也恨自己的弟弟居然起了這等歪心思,她無言愧對自己的兒子,但是她從小就怕父母,父母連夜趕了過來,她隻好去接,她知道自己母親蠻不講理,但也沒有辦法,誰叫她是小輩。
“有什麼好說的,我跟我外孫說話,難道還要客氣。”裴錚的外婆硬氣的很,眸光冰涼。
裴錚笑笑,自顧自坐了下來,他眼眸含著未明的情緒,把玩著自己的手指笑,“既然這樣,就沒什麼說的,事情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既然舅舅做錯了事情,那就應該承擔責任,不然不長記性老是做錯事情,遲早有一天說不定連自己的命都搭進去。”
聽裴錚是不打算撈人了,老太太怒了,拄著拐杖上前就要打裴錚,裴錚可不是軟弱的人,他這輩子除了跟沈情低頭,何嚐是跟其他人低頭過,他唇角上揚,抓著棍子,讓老人動彈不得。
“你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不得了了,你是我外孫,你要是不把這件事了了,我就找記者亂說去,我看你怎麼辦。”裴錚的外婆才不管裴氏,她仗著年齡大,惡狠狠的威脅,她今天要是得不到滿意的答案,她就打定主意賴著不走了,大不了就坐在公司的樓下,她還就不信了,裴家丟得起這個麵子。
裴錚現在已經見怪不怪了,有了舅舅耍無賴做先鋒,他根本就不指望其他的人是正常人。但凡要是有個正常的人,怎麼會出這種事。
裴母夾在中間,難做的很,她左右兩邊看看,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就發展到這個程度了,但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已經冷清冷意了。
以往她娘家人在南城接觸的少,裴錚也就懶的管,但現在,所有醜陋的事都暴露在裴錚的眼前。
裴錚骨子裏終究是流淌著裴家的血脈。她娘家人隻知道她嫁到裴家風光,生活優渥,但並不知道她在裴家的實際地位並不高,裴老爺子愣是一個好臉色都沒有給她看過。
不然,她不會戰戰兢兢多年了,以為裴錚成了家,她就可以掌權了,其實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阿錚,就看在媽的麵子上好不好,就這最後一次了,媽以後肯定在南城老實待著,不去麻煩你了。”裴母祈求。
裴錚冷笑,望著眼前的一家人,真像是看一場鬧劇,若不是裴家丟不起這個臉,她真想用攝像機錄下來,讓人好好瞧瞧。
“不好意思,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如果你們還想繼續,那麼我願意奉陪到底,隻是我覺得在牢裏的生活想必不會舒服,聽說各種各樣的犯人都有,說不定還有殺人犯呢。”裴錚目光沉沉,,眸光跟碎了冰錐子似的,又寒又刺。
“殺人犯?”老太太一聽腿就軟了,她扔了拐杖,就勢要打裴錚,“你舅舅要用個三長兩短我就跟你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