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珺放下她,一臉溫和疼惜的按著她的臉頰,替她擦去臉上的淚痕,語氣輕柔,“悅心,乖乖回去,不要讓我再發現你去見苒苒,知道嗎?不然我會生氣,你不會想再看到我生氣的。”
衛悅心仿佛想到什麽,渾身一顫,臉色煞白,眼裏的淚落得更加厲害。
不速之客走了,院中的兩對師徒氣氛和諧,一對是純潔的和諧,一對是和♂諧。江澄都快沒眼看師傅和師兄了,敢把衣襟拉攏一點嗎?這種動作敢去房間裏再做嗎?
好在不能描述的動作沒有繼續做下去,師傅一把抽出師兄亂動的手,接著拉好衣襟麵色如常的對旁邊的江澄師徒二人道:“剛才說到哪了?哦,風風,和師祖以及大師伯一起去賭坊看看啊,想贏多少都可以,師祖罩著你!至於澄澄,你就再去繼續你的歷練吧,你的徒弟師傅會照顧好的。”
被嫌棄的江澄看著師傅和師兄換了裝束外表,還特意壓低了修為,帶著同樣變裝過的風有止一起出了門,一看就知道她們不是去幹什麽好事的。
江澄聳聳肩,拿著自己的木劍也出門了。師傅帶來了不少白靈一脈的弟子,按照師傅的話來說,這種時候就是要鍛煉弟子的時候,因此江澄也帶著一隊弟子,前去幫助外麵那些受災嚴重的城池。
“江師叔,嗅鼠獸在這裏聞到了活人的氣息!”
“好,你們圈出一個範圍。”
“江師叔,那邊又找到幾個幸存的人。”
“城西空地那邊已經人滿了,再去搭幾個棚子。去買糧的弟子回來了嗎?你們幾個去看看。”江澄表情嚴肅,有條不紊的下達各種指令。
等搜救告一段落的時候,江澄站在高高的廢墟上,看著四麵坍塌的房屋,聞著空氣淡淡的血腥味,表情堅毅。她抱著劍站了一會兒,發現平常這個時候響起的梵音沒有按時響起。
也許是大師他們已經去到其他地方了?畢竟不隻有這裏一個地方受災了,據說這幾日,已經陸續有好幾個地方同樣出現了這種情況。
黃昏的風隱約送來遠處的哭聲,江澄踩著劍向著遠方太陽落山的地方飛去,最後她停在了一座高塔上。這塔在震中有些開裂,但奇跡般的沒有倒下,江澄抱著劍坐在高塔的沿上,遠遠眺望著出塵山派上空那另一個世界的輪廓發呆。
從這裏望去,夕陽還沒有落山,在她身上灑下一片溫暖的光,衣衫獵獵,長發飛揚。獨自坐在那的人看不清表情,身影卻無端讓人覺得寂寞,雖然身處這個世界,但依舊格格不入。
“戒心這麽低,可對不起師祖們的教導。”一個莫名耳熟的聲音響起在江澄耳邊,她飛快的醒過神來,隻是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身後那個不知何時靠近的人比她更快的一把將她推落了高塔。
江澄在空中翻了一個身,一腳點在塔簷上,騰空而起。然而不知道從何處來的一股吸引力,仿佛一個巨大的巴掌,一把將她拉入了一個奇怪的空間。
江澄從眩暈中站定,警惕的握緊了手中木劍擡頭打量四處,她立刻發現麵前不遠處浮著兩個古樸的大字——天機。
江澄第一時間想起了昨天師傅跟她說起的天機大會,那個修真界師祖大能級商討要事的大會。現在想來,那個將她推下高塔的人,聲音和語調都好像是在黑室裏的那個,嘮嘮叨叨很欠揍的師祖神魂。
她就說,容塵山派都是些坑爹的貨!那個坑爹師祖把她一個小蝦米弄到這裏來幹什麽!江澄有些控製不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