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非常不好意思的抓著自己的袖子,聲音小的像是蚊子叫,“不用買這麽多,我的衣服已經夠了。”
江澄嗬嗬笑了,“你爹那是什麽直男審美,給你買的那些衣服能看?!那是粉嫩嫩的小蘿莉該穿的衣服嗎?!”
在調♂教太膽小怯懦的徒弟之前,江澄想到剛穿越時這個身體那慘不忍睹的妝容,覺得很有必要先糾正一下徒弟的審美。教徒弟,特別是女徒弟,先從逛街開始。
“做徒弟的,最重要就是聽話,師傅說的,一般而言都是為了你好,所以不能拒絕。”江澄虎著臉,江月隻擡頭看了她一眼,就立刻低下頭答應了,乖乖的去換了衣服。
江澄:這小徒弟也太膽小了,都是因為從小大人沒有教好,空長年紀,這樣可不好。
她已經開始盤算著讓大徒弟賭神風有止,帶著小徒弟江月去那些混亂的賭坊漲漲見識了。或者把江月也扔進白靈山一脈的小黑屋去關上幾年,裏麵的老祖們會徹底的幫她進行改造的,就像她一樣。江澄意識到自己正在想著摧殘小花的糟糕想法,咳嗽一聲打消了這個念頭。
很明顯,江月不適合那種方法,讓她進去了,能不能出得來都不知道。隻能一路上多註意,給她找一些鍛煉的機會。書*快*電*子*書
是時候做一點教孩子的練習了,以後總會用到的,江澄摸摸自己癟癟的肚子,不住點頭。就當是提前練習好了。
“月月,走路擡起頭,不要含著胸。”江澄走在街上,看著拘謹的二徒弟說。
江月無法不拘謹,她本來就是個凡事悶在心裏,很多事都並不會太計較的性格,不會拒絕人,也輕易不會生氣,好欺負的江澄都嘆為觀止。江月從‘父親’那裏知道了很多事,比如說自己的死而複生都是‘父親’做的,而‘父親’並不是她的親生父親,而是她母親的血親,她的親生父母早就死了。再比如她從前那具身體裏有一個叫做江澄的女子,就是現在這個成為了她師傅的人。
如果是一般人,複活後發現自己從前的身體被另一個人占據,多少也會有些異樣的心思,但江月並不是,她隻覺得有些羞愧於麵對江澄。她從前一直就對於自己的樣貌感到自卑,覺得自己一個女子竟然長成男子的模樣十分的奇怪,又不敢與其他人說起,也沒人願意聽她說這些,隻能每日把自己的臉用厚厚的妝容遮蓋起來。
她自己都嫌棄的身體,現在落到了別人的頭上,江月總感覺讓江澄受委屈了。江月就是這樣一個……無法言說的軟妹子。
江澄聽到自己的二徒弟滿臉羞愧的小聲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後,差點給她跪下。徒弟善良正直很不錯,但是到這種程度真的讓人擔心了,她一個人的話絕對會被人欺負吧!絕對會!
“月月,告訴師傅,你是不是經常被人欺負?”江澄蹲在江月身前,按著她的肩膀認真問道。
江月眨了眨眼睛,茫然的搖頭,“沒有人欺負我。”
江澄緩緩把手按在了她的腦袋上,沈痛道:“我明白了,就算有人欺負你,你也不會覺得被欺負了。對了問一下,你那個爹,你覺得他怎麽樣?”
江月認真道:“是個很好的人,不是我的親生父親卻撫養我長大,雖然在我前十幾年,他不怎麽願意見到我,但是我死後他卻花費力氣將我移魂到這具孩子的身體裏,他的恩情我無以為報。”
江澄又問:“那你覺得在你長大的江城,總是諷刺你的妹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