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隻有一半人數。”
那就是說被扔下去的隻有一半,這個概率也很高啊,弟弟真是嚴厲。江澄嘎嘣嘎嘣嚼堅果,眼睛盯著那邊的試劍臺上看。
鶴驚寒此刻在和一位弟子切磋,江澄註意到他拿的劍不是一貫用的黑色劍,而是那把江澄沒怎麽見他使用過的白色劍。
“他的劍……”江澄才問了三個字,旁邊的伍茗就自發的接過了話茬,“鶴師兄的劍有兩把,黑色的名為‘屠’,用來殺人,白色的名為‘途’,殺不了人。除了與同門切磋,鶴師兄很少用那把劍。”
伍茗說到這裏,神秘一笑,“我還知道梅淞師伯跟鶴師兄說過,他現在還不能真正的使用那把‘途’劍。”
江澄是個護短的姐姐,還是個覺得自家孩子哪裏都好的家長,對於伍茗的說法,她回答:“不會用那把劍也沒什麽,我弟弟隻用一把劍都是最厲害的。而且就算現在不會用,以後他也絕對能真正的使用它。”
伍茗:“之前鶴師兄說的時候我就想問了,你的年紀比鶴師兄要小,比我也小,為什麽叫鶴師兄弟弟?而且鶴師兄可是從小就在梅淞師伯身邊的,我沒聽說過他有親人。”
江澄隻是滿臉神秘的笑而不語。
好在伍茗也不是個要追究到底的人,見江澄不說,聳聳肩就算了。惹惱了麵前這位,會被鶴師兄教訓的,作為第六感非常靈敏的人,伍茗選擇自己慢慢去發現。
兩人就蹲在屋頂上看了二十幾場切磋,這二十幾人都通過了鶴驚寒製定的標準,而且他們的切磋也十分精彩,江澄到後麵看的都目不轉睛,東西也不吃了,茶也不喝了,還有好幾次感悟到了某種奇特的韻律,惹得旁邊的伍茗頻頻轉頭用奇怪又驚嘆的眼神看她。
雖然頭一次在這裏看鶴師兄和其他同門切磋的人,基本上都會被氣機牽引感悟到什麽,但是江澄這麽快,次數這麽多的人也是少見,這說明她的悟性很高,高到一種可怕的程度。
江澄說起來是個有宗門的修士,但是她的修煉之途基本上都是靠自己去參悟思考練習,她的師傅,根本沒有教她什麽東西,她的招式來源於小黑屋裏的祖師們,來源於被迫看進腦子裏的無數部劍法,來源於她自己的思考和實戰,無數次生死之間的感悟。
她這樣特立獨行的練劍方法,和其他宗門裏那些統一師傅教導,學習一種劍法,劍招,每日鍛煉比起來,要更加靈活。不過無極道觀不愧為劍修第一,不僅劍法精妙,這些弟子們對於劍的理解,也遠遠超出江澄所見過的所有其他劍修。
就算在鶴驚寒手底下撐過最少劍招的那位,拿出去也是一等一的高手。說實話,這裏的隨便一個,江澄都打不過。她開始修煉才多少年,能打得過這些無極子才怪呢。不過看著自家弟弟一個個將他們打趴的感覺,真是比自己贏了還要自豪。
伍茗抓著空隙給江澄介紹那些弟子,“一共一百零八無極子,為首的鶴師兄,第二名的穆師姐。站在穆師姐旁邊的那三個分別是排名第三的陽明師兄,第四的嶽繡師兄,第五的狄堯光師弟。”
這三個江澄有印象,就是她剛到的時候和穆袁瀟一同出現的那三位男修。
“第六的塚師妹不在,她出外歷練去了。第一至第六都是我們同輩的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們,從第七開始,往下就全都是我們的師侄輩的了,喏,那邊笑瞇瞇的那個就是書子桉師侄了,他是小我們一輩的弟子裏麵最出色的一個,一般鶴師兄有什麽事都會囑咐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