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杏遙搖搖頭,想到自己當年的樣子,不由好笑,“那時我自是大受打擊,然後我就沖動了,我吃了烈性□□,想著青燈大師那麽善良,一定願意替我解,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總之不能虧了。”
江澄:“!!!”修真界的妹子就是生猛啊!不過這種濃濃的即視感是怎麽回事,想到自己,江澄再次覺得心虛氣短想幹笑。
“那,然後呢?”江澄問道。
甄大美人想到了不甚愉悅的事,翻了個破壞氣質的白眼,“然後青燈大師把我困在陣法裏,坐在外麵給我念了整整兩個月的經,不僅他自己念,他還要讓我念,開始三日翻來覆去都是清靜經,我念的滿腦子都是清靜經,都不會說其他的話了。那兩個月裏我活活背誦了上萬本經書,錯一字就會被青燈大師用小石子砸一下,他還要與我討論佛法,兩月過後我險些遁入空門出家去。”
江澄:好可憐,但為什麽聽起來就是那麽想笑呢。
“其實,若是用的那種‘不解會死’的淫毒,而不是催情的藥物,說不定就能如願以償了。”江澄說。
甄杏遙並不在意,擺擺手道:“反正青燈大師肯定有其他的方法,他不願意,哪裏那麽容易就能如願以償。”
江澄:“嗬嗬。”這裏就有一個成功了的案例,雖然是被迫的。
甄杏遙,“雖然被經書摧殘了兩個月,但我年輕時性子執拗,依然不肯放棄,日日在上雲寺門口等著,隻要見到青燈大師出現就跟著他,想著烈女怕纏郎,反之也一樣,就算青燈大師是塊石頭,我也給他磨平了。”
江澄:這樣還不放棄,女俠真乃神人也。
“所以後來又發生了什麽?”江澄更加好奇的問。
甄杏遙摸著自己的額頭,“然後青燈大師與我說,我命中有劫,需得去險地渡這個劫。你知道修真界著名的四大兇地吧?鬼沼澤、迷霧森林、幽幽山穀和葬地。”
江澄同情的問道:“莫非,青燈大師他帶你進去了四大兇地的某一個?”
甄杏遙的臉綠了一下才恢複正常,“不,他把我一個人扔了進去,最開始是鬼沼澤,我千辛萬苦出來後,他就等在外麵,對我溫和的笑了笑,然後把我扔進了迷霧森林,就這麽,四個兇地都進去晃了一圈。我謹慎的沒有進去那些兇地的內部,但隻在外部也夠我受的,九死一生的從四個險地出來後,再看見青燈大師的臉,我發現自己一點都不想看見他了。”
“隻要看見青燈大師,我就忍不住想起鬼沼澤的鋪天蓋地的噬人鬼物,迷霧森林裏走不出來的會吸人靈力的大霧,幽幽山穀內如影隨形的鬼幽,葬地裏腐爛的腐屍……”甄杏遙幽幽的說。
江澄的臉也綠了,她想到了自己當年手賤嘴賤撩大師的時候,被大師掛在樹上的情形。如果當年她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而且身體裏還有餘毒未清需要留在上雲寺泡泉水,估計也會落得這麽個下場。太可怕了,感謝她當年就是個弱雞凡人。
“不過,我得感謝青燈大師,他並沒有騙我,我命中確實有一劫在險地。”甄杏遙重新笑起來,“我現在的道侶,我最愛的男人,就是我在葬地帶回來的。”
江澄:“前輩,你開心就好。”
她還在後怕,她是多麽幸運才能到現在還在青燈大師麵前活蹦亂跳啊,但凡與青燈大師相遇的時候有一點不一樣,她現在都不會是這個樣。
江澄懷著感激之情,聽了甄杏遙彈了一下午的琴,又懷著感激之情回去休息了。她決定寫一封感謝信送給青燈大師,感謝他當年不殺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