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許素齊霎時不見了身影,院子裏隻剩下謝二師伯和睡著的小核桃。微微笑著的男人靜靜的坐在那,身邊開了大簇大簇的鮮紅花朵,紅的仿佛一眨眼就要滴下血來。空氣中的血腥味有那麽一瞬間濃鬱了起來,待他長袖翩然的一揮,這股腥氣又被花香掩蓋。
謝二師伯與許素齊二人口中的銀環島赤老祖赤寒衣,此刻也在花原之上。她也是前來參加萬宗朝會的,誰知道剛到花原底下的城,就遇上了一個神秘人,自稱是曾與她寫過信的目家最後一人,還道帶了目誨月的遺物要請她看看。
事關目誨月,縱使再多疑慮,赤寒衣還是跟著去了,誰知這一去就落入了圈套。足足有七八人與她修為相當,將她困在一處,若不是因為赤寒衣身為妖修,還有一個赤蟒紅鏈助陣,恐怕她立時就要被這群不知來歷的人抓住。
後來還是一個年輕的後輩忽然闖入,使得圍困她的人中有一人略有遲疑,她才抓住那個機會逃脫出來。
赤寒衣不知曉這群人為何要圍困自己,但他們的目標似乎是生擒,再加上牽扯到目誨月,赤寒衣不得不多想,當年因為目誨月,她不知與人結了多少仇,就是現在這些衣冠楚楚滿口大義天下的修士前輩們,也有不少與她結了仇的,她並不確定到底是誰,因此她逃往修士聚集的花原,也不敢聲張,而是偷偷潛入打算先找個地方處置一下`身上的傷,然後去尋一個能相信的人將此事告知。
無極道觀或是上雲寺,她如今也隻能稍稍信任一下這一寺一觀。
心中如此想著,赤寒衣一身黑衣在花原中飛快的尋找著落腳之地。她傷得重,但臉上絲毫沒有表現出來,一個院落一個院落的打量過去,赤寒衣最終選了一個小院落。院中隻有兩人,一個沒有修為,滿身裹著傷布,另一個才是十歲出頭的小女孩,威脅最小。
赤寒衣決定了,便往那院子藏,院中兩人都坐在院落裏,赤寒衣藏身於其中一間房,麵無表情的盯著那正對院子的房門,先隔絕了身上的血腥味,然後開始暗暗運轉靈力恢複氣力。
江月與風有止坐在院中,江月背完了一本法決,忽然猶猶豫豫的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某個房間。
風有止擡起手中的書在她額上輕輕一敲,“別偷懶,繼續。”
江月聳了聳鼻子,小聲道:“大師兄,我好像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風有止麵不改色,“哪有血腥味,你聞錯了,背你的書。”
“哦。”江月乖乖應了,接著背了一段,又摸了摸背期期艾艾道:“大師兄,我總覺得背後有人在盯著我。”
風有止嘆氣,用指尖揉自己的鼻梁,頗為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師妹,“平時又傻又遲鈍,這種時候感覺怎麽就這麽敏銳。這裏就我們兩個,我就是個廢人,你那點修為還不夠人家一根手指的,閑事莫管免得惹禍上身。”
江月一臉茫然:“啊?”
風有止:“我的意思是,你別進那間房就行了,其他什麽都不要管。”
江月繼續茫然,風有止嘖了一聲,不得不解釋的清楚了一點,“那房裏有個不請自來的陌生客人,你要貿然進去了,說不定這條小命就交代了,我們兩打不贏人家,那位客人大概也不會放我們出去求救,所以你乖乖的待在這不要出去也不要去那間房,明白了?”
雖然不知道大師兄是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但江月還是老實的回答了一句:“明白了。”
院子裏重新安靜下來,隻聽得見江月一字一句被法決的聲音,清脆又溫婉。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