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麽不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那我就拿回來吧。”謝椿懷笑的溫和。鬆開手,任由鬱姬啪的摔在了地上,從腳開始慢慢化成了一灘汙水。她茫然的眼神還定格在謝椿懷握著魔種母體的手上,註視著那朵漂亮的花。
她終於擺脫了這個痛苦的根源,也迎來了死亡。
“虞瑜。”虞柯倒在另一側,他緩緩朝妹妹移動,終於握住了她的手。他曾經牽著幼小的妹妹從火光滔天的家中跑出來,曾經為了這個柔軟的小姑娘犧牲過很多東西,甚至一度傷害了自己愛的人,他們中間隔著數不清的誤會,可是他們最後還是隻有這樣一個慘淡的結局。
那隻柔軟的手在他手中化去,汙水灼傷了他的手,頃刻便露出了白骨。
燕扶蘇看著這對兄妹,移開了目光,疲倦而悲傷的閉上了眼睛。他所愛的人也是他恨的,他恨的人,曾經那麽喜愛過。不論是恨還是愛,聽起來都像是個笑話。~思~兔~在~線~閱~讀~
輕描淡寫殺了個人的謝椿懷並沒有看他們,隻是抓著已經成熟了的魔種母種,對安靜站在一側的紅髏道:“紅藥,過來。”
“是,師……主子。”
“魔種母種雖然成熟了,但是現在還需要一個宿體,你可以嗎?”
“可以。”紅藥接過那朵盛放的‘花’,麵不改色的在自己腹中一劃,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將那朵仿佛有生命能自己尋找血肉的花送進了自己的身體。魔種母種入體,紅髏身形微微一晃,往前踏出半步這才站穩,擡手止住了腹部湧出的血。
謝椿懷眼見魔種母種重新紮根,這才轉過身,將手中鬱姬的血擦了擦,彎腰把江澄扶了起來,嘴裏道:“我若是來晚一點,你就要被殺了,如此不小心,叫人怎麽放心,沒有傷著吧?”
他前一句還是滿懷關心,仿佛還是原來那個嘮叨的二師伯,縱使滿手的血還未擦凈,也是語氣誠摯又自然,但他下一句則是令人覺得骨頭發冷,他緩緩說:“我果然不該讓你到處跑,早點關起來,就不會出現這種意外了。”
江澄:“前任魔主淡流?”
謝椿懷:“啊,這確實是我的身份沒錯。”
江澄:為什麽連掩飾一下都不屑了,難道這就是作為一個BOSS的自信嗎?當然這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她大概命不久矣。
“我可以知道你為什麽要殺我嗎?”江澄問。
謝椿懷扶著她坐到一邊,微笑,“因為我想去一個地方,那個地方並不在這個修真界,我從許多古籍中找出了打開那扇門的辦法,如你所見,這麽多死的人,都是為了打開那扇門必須的條件,其中,你是最重要的,純陰之體。”
江澄擠出一個笑:“能商量一下嗎?就沒有什麽其他的辦法?我好歹叫了你那麽久的二師伯。”話雖如此,江澄卻絲毫沒有一點樂觀,他的養女也能一言不合說殺就殺,她就更沒有打感情牌的必要了,所以,這隻是拖延時間的策略。
謝椿懷但笑不語,往身後看了一眼。一個紅發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他身後,手中抱著沈睡的小核桃。
“小核桃是個乖巧的孩子。”謝椿懷感嘆道,伸手疼愛的摸了摸小核桃的腦袋。
江澄瞳孔一縮,幾乎忍不住伸出手去。她看向謝椿懷,眼裏浮於表麵的迷蒙完全散去,隻剩下屬於劍修的尖銳。
小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