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響,床上的兩人同時緊繃了身體。
衛景濂火大地將床上的玉枕往身後緊閉的房門砸去,同時怒罵道,“哪個不長眼的奴才,敢壞朕的好事?”
門外一下子很安靜,衛思辰卻悲哀地發現,正對著床的牆上,掛著一張美人圖,那美人,竟生了一雙奸猾的小黑眼珠,和福王爺的眼珠子,簡直是一摸一樣。
“畫!”衛思辰話一溢出口,她更加悲哀的發現,那細若蚊吟的聲音,柔媚低啞,更像是情動時的呻[yín]。
“乖,不要著急,長夜漫漫,我們慢慢來!”
衛景濂真的將衛思辰那一聲當做催促的呻[yín],他卻反而撐著手,將身體從衛思辰身上移開,饒有興致地扯下`身上的衣裳,捧起衛思辰的雙足,將衣裳撕成一根根的細帶子,一圈圈繞上衛思辰的腿,再慢慢地,將衛思辰的雙腿,分開捆在床弦上。
衛思辰瞪著眼睛,真恨不得戳瞎了衛景濂的雙眼,好在衛景濂的身體,剛好遮擋在身前,那副畫上奸猾的小眼睛,應該看不清這邊的春色。
“光太亮了,我的皇後不好意思了。”
居高臨下地看著衛思辰滿麵飄霞,衛景濂體貼地彈指滅了房中的燭火,修長的手指,緩緩褪下`身上最後的束縛,隨意地往後一扔,啪嗒一聲,那褲子,剛好落在那副畫的掛鉤上,再軟軟地垂下來。
衛思辰心中一鬆,終於可以不用看到那雙奸猾狠毒的小黑眼珠子,可心裏又是一痛,這樣屈辱的姿勢,原來師兄就是這樣子,來對付女人的麼?
衛景濂似乎不喜歡在光亮裏辦事,床頂上懸掛著的夜明珠,被他輕輕拿下,扔到床下。
屋中陷入徹底的黑暗,衛思辰臉上滾燙的溫度稍微冷卻了幾分,卻依舊能夠感覺到,衛景濂那雙墨綠色的眼眸,正直直的看著自己。
天七一門的人,都練有夜中視物的本領,這區區的暗夜,又算得了什麼?
他的眼中,情[yù]盡褪,目光大大方方地看遍衛思辰全身,最後輕柔地握住衛思辰的一律長發,送到鼻邊輕輕一嗅。
“真香!”他的聲音,粗噶暗啞,似乎快要克製不住渾身的衝動,可他清朗麵容上,寫滿了雲淡風輕。
衛思辰一下子變得很清醒,心裏有些了然,衛景濂不過想演一出戲給福王爺看,向他表明,他並沒有虧待綠柳……
心中瞬間極其難受,麵前的男人,是她年幼時所有的向往,後來嫁給莫淮笑,重逢時被他傷透了心,便斷了對他的念想,那時候,哪裏想得到,兩人會有這樣坦誠相對的時候……
這樣尷尬羞辱的姿勢,他這樣強勢地立在麵前。衛思辰突然想到,他知不知道,麵前的女人,其實是她……並不是他的皇後。
身上突然一重,衛思辰雙手雙腳不能動,隻能努力地偏過頭,看向罩在身上的薄被。
衛景濂卻不再看她,撈起大椅上的袍子,披在身上,原地走了幾圈,便靠在屋後的石壁上,似乎在等待些什麼。
不一會,衛思辰便聽到輕微的兩聲敲擊聲,這洞府的房間,竟然都有密道。
進來了一男一女,女的呼吸微弱,似乎睡著了,男的……衛思辰很熟悉他的呼吸,白日裏,她靠在他的懷裏,聽了很久。
衛思辰勉強看到五六抱著無知無覺的綠柳,往床邊走來。
手腳上的束縛突然被解開,衛景濂默不作聲用被子將衛思辰裹得嚴嚴實實,抱起她,走向密道的入口,身後,五六撕開了綠柳身上的衣裳,衛思辰清晰聽見了綠柳口中溢出的低吟。
“你這是做什麼?”這時候,就算是再傻,衛思辰也明白了,衛景濂一早就認出了自己。
“門外有人偷聽,總得有人替我們表演節目給他看!”
雖然走出很遠,什麼都聽不見,衛思辰的腦海裏,卻盤旋著那張大床,和大床的男女,還有一牆之隔的地方,專心致誌偷聽的福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