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鐸,除了威脅還是威脅,而他那個堪稱計算機天才的老婆孟遙光則默不作聲地黑了權鐸的電腦一次又一次……

真是苦不堪言。

這天易子郗又打來電話,劈頭蓋腦就是一句,「權鐸,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看看,連三哥都不叫了。

「看在你已經老婆在抱,兒女雙全,盡享人倫的份上,可憐可憐三哥行不行?」

他還在忙著追回老婆呢!哪有時間和心思去管公司的事?

想到這裡,權鐸又是一陣陣的心酸。

那邊猶豫了一會兒,語氣鬆了些,但還是那副冰冷的腔調,「半個月之內你還不出現,我就把公司賣了。」

這種事易子郗不隻是在開玩笑而已,他真的做得出來。

權鐸也破罐子破摔,苦笑道,「賣吧賣吧。」

易子郗立刻掛了電話。

權鐸無限苦笑,其實易子郗剛剛在電話裡說得沒錯,他明明已經知道蘇曼畫恢復了記憶,可還是不想逼她,不捅破那層紙。

說起來就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其實,權鐸就是怕一旦挑明了說,再掀開過去的傷疤,她會永遠地逃開,連讓他接近的機會都直接掐滅。

蘇曼畫也是這樣一種心理。

於是,兩個人就這樣不冷不熱、若即若離地處著。

可這樣也不是辦法,逃避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

蘇曼畫決定消失一陣時間,好好想清楚。

這一次是真的要想清楚了。

去公司遞交辭呈出來時剛好遇上喬安寧,她消瘦了許多,蘇曼畫看到她朝自己點點頭,「下去喝杯咖啡?」

「你知道嗎?」喬安寧喝了一口咖啡,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我小時候曾經被人綁架過。」

蘇曼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喬安寧自嘲一笑,「是仇家報復。他們把我綁到一個郊區一個廢棄的工地,揪我的頭髮,用鞭子打我……甚至……」她語氣一轉,「如果我們的命運沒有調轉,承受這些的人應該就是你了吧?你應該知道,我有多恨你們,尤其是外公。」

蘇曼畫咬著唇,額頭滲出細密的汗。

「我被警察救出來的時候,身體已經佈滿傷痕,痛啊,那時我以為自己快要死掉了。那天晚上我發起了高燒,外公在床邊守著我到天亮。」

「想起他對我的好,我就捨不得……捨不得恨他。」

這個敢愛敢恨的女子身上閃爍著一層耀眼的光澤。

「對不起。」明知道這兩個字沒用,可蘇曼畫還是覺得有必要對這個女孩子說,她感覺自己好像搶了別人的人生。

如果不是自己,喬安寧不會經歷那麼多可怕恐怖的事情,更不會……自甘墮落,做出那樣荒唐的事。

可她又何曾想到,自己的人生也被別人搶了。

似乎聽到了滿意的答案,喬安寧瞇起了眼睛,「既然你覺得對不起我,那麼我想對你提一個要求,你答應我我就原諒你。」

「什麼要求?」蘇曼畫疑惑地問。

「在我結婚之前,你不準結婚!」

對這個看似無理的要求,蘇曼畫細細地思索了一番,最後點頭答應。

看著蘇曼畫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喬安寧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安燁從她後麵走出來,坐在她對麵,他剛剛已經把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你啊!」安燁有些無奈,「你就不怕以後權鐸知道不放過你?」要知道和權氏的合作對喬氏建築來說是至關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