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父子解下兵刃。王陽邁了半步出去。後麵王顯拉住他,道:“爹!我總覺得不太對勁。”
王陽一愣。剛好一旁的瓦壁上有幾隻黑烏鴉,撲閃一下翅膀,驚叫著飛走了。黑暗中。一支支冰冷的箭矢正對著五萬兗兵。王陽武功高明,六識通透。感應到一絲絲殺氣。腳步不由一頓。心中生出不妙的預感。
“兗王殿下。還等什麼呢?走吧。”宦官陰險一聲,走入宮中。
王陽腿腳顫抖,王顯扶住王陽,“父王。鎮定!”
王陽擦了擦額頭的汗,看向李玄機劉喜二人。想要開口卻又無從說起。
一咬牙,邁出了步子,到了深府之中。朱紅的梁柱上刻著龍。地麵朱紅檀木。深府幽靜無比。針落地可聞。
朱紅的簾遮住了楊釗半邊的臉。宋海山站在一旁。老眼中閃過深邃的光。
“臣!王陽。參見太子殿下。”
“臣!王顯。參見太子殿下。”
簾子裏傳出楊釗的聲音“愛卿。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王陽王顯站起身子。王陽閃了幾下眼神,道:“臣!一日是大晉臣。終生都是大晉臣。聽聞太子殿下建立後晉。微臣別提有多高興。隻因諸事耽擱直到今日才來覲見太子殿下。臣,有罪。”
這一番話,慷慨激昂。
楊釗聽罷。一聲笑:“愛卿有心了!可本王怎麼聽說愛卿是被青幽軍擊潰。走投無路才投奔的我後晉。”
王陽大驚,趕忙道:“青幽乃叛賊。大破紫禁城的八王便有一青幽王。臣!本意是要誅殺叛賊。提叛賊的頭顱來見太子殿下。然,逆賊勇猛。臣!”說到這,哀嚎一聲,一臉痛苦的神情。
“這麼說來。愛卿忠誠良將也!可紫荊城被圍的一個月裏。愛卿為何沒有派出一兵一卒勤王?”楊釗冷笑一聲。
王陽大呼冤枉:“兗州是在冀州與青州的夾縫中。臣要調兵進京得先經過這兩州。青州就別提了。冀州更是不會放微臣過去。臣!心有餘而力不足。”
楊釗一愣,低聲問宋海山:“太傅?地理上是這麼回事嗎?”
宋海山咳了一聲,小聲道:“殿下。無需跟他廢話。摔杯!”
楊釗很聽宋海山的話,拿起酒杯,沒等摔。王顯上前一步道:“太子殿下。青州王之心路人皆知。殿下應當早做部署。依臣之見。殿下可先收複冀王。
“臣與冀王之子張玄風出自同門。臣即可前往冀州府勸服張氏父子。”
楊釗摔杯動作頓了頓。他下一步正要招降冀王。這王顯之言說到心欯了。
“你有把握勸服張氏父子?”
王顯背後汗水打濕,強行鎮定道:“臣與張玄風十年同窗。情誼深厚。臣的話,他不會不聽。況且殿下少年英才。明主之選。張氏父子不會不知道。”
楊釗一陣沉默。宋海山劉喜卻是一臉陰沉。暗自運動,眼眸殺機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