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臉越靠越近
,最後甚至能感到他的氣息從我臉龐輕輕劃過去。
我直覺那張臉應該是衝著我的嘴來的,但最奇怪的是,我心裏明明覺得這樣不好
,頭卻好像沒什麼反抗的意願,如石化了一般,等待著即將靠攏的另一張唇。
我心裏想著,這是什麼狀況!竟連頭都不聽使喚了。老媽,救我!
想來我跟我媽的確不是一般的心有靈犀,那是長達半年的討債生涯中建立起的無
比堅固的母女戰友情。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我的手機鈴聲大作,一下讓我的頭連
上了中樞神經。然後我嘩的一聲站起身來,飛快的奔向放在沙發上的手機。拿起一看
,果然是我媽。
作者有話要說:唉,大家說點啥吧……
16
我縮到沙發角,將電話接了起來。剛按下接聽鍵,電話裏便傳來我媽排山倒海的
吼聲:“這麼晚了你到底在哪兒?!剛才手機也打不通,打宿舍電話又沒人,你想急
死我啊!”
我想可能是在醫院檢查的時候信號不好。無奈的揉了揉耳朵,敷衍著說,“啊
……跟同學在外麵玩呢,估計玩通宵,不回了。”
“你又在外麵喝酒啦?我跟你說了多少次,喝酒傷身,別人出錢你出命的事兒別
幹,要是自己出錢自己還出命,那你不是傻子嗎……”
我急忙安撫我老媽又要失控的情緒,“就您這智商能生出個傻子來嗎?您聽我這
聲,像喝酒了嗎?我清醒著呢,董存瑞炸碉堡的時候都沒我現在這麼清醒。”
我媽說,“你別侮辱革命先輩。”
我說,“我絕對尊敬啊!我對革命先輩的仰慕猶如滔滔江水,就差把我自己溺死
在裏邊以表心誌了。”
林墨淙忽然笑出了聲。
我真懷疑我老媽的耳朵是不是雷達組裝的,她立刻又電話裏大吼,“誰?怎麼有
個男的在旁邊?程曦你長進了啊,竟然大半夜跟男的在外麵喝酒……”
我恨恨的瞪了林墨淙一眼,他立刻無辜的抬起雙手表示保持沉默。我又半哄半騙
的對電話裏的老媽說,“我真沒喝酒。出來玩當然有男有女嘛。要總跟女人玩,你不
擔心我取向有問題啊?哎呀,手機沒電了,那什麼,我掛了啊!”也不等老媽回話,
立馬掛斷關機。要是再這麼扯下去,我肯定嘔出二兩血都解釋不清楚了。
林墨淙終於像解禁了一般,放聲大笑起來。我怒了,“你沒事在旁邊笑什麼?我
差點就被我媽掃地出門了你知不知道。”
林墨淙忽然湊上來,在我耳邊說,“剛才氣氛挺不錯,要不咱們繼續?”
我沉下臉,說,“你,洗洗睡沙發吧!”然後一掌推開他的臉,大踏步跑進臥室
,順手鎖上了門。其實我不是怕林墨淙會對我怎麼樣,他也就是披著大尾巴狼皮的孔
聖人,幹不出強迫民女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來。主要是擔心我自己,抵擋不住美男的
誘惑,萬一半夜夢遊出去獻身咋辦?
林墨淙在門外無奈的叫著,“你至少讓我拿張毯子啊!”
林墨淙果然是個愛生活的人,把自己的床整的這麼舒服軟和。
但躺在這樣一張舒服得連林黛玉都可含笑瞑目的床上,我卻失眠了。這是多麼大
起大落風起雲湧的一天啊,先是被蘇唯和於青不清不楚的鬧騰了一番,然後又被林墨
淙半真半假的調♪戲得魂不守舍。男人們今天都要紮堆往我生活裏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