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段(1 / 1)

蕊淡淡地開口說話:

“我要回涼州,我要找我爹娘。”

“三小姐,你爹娘也走了,你離開涼州的當天,他們便拿了二叔給他們的過所離開了涼州。”

薛可蕊驚,倏地直起身來,“他們去了哪裏?”

馮予搖搖頭,“我不能確定,但是聽二叔的意⊥

他的手依舊握著她的手腕,順著薛可蕊落地的勁,馮駕在澡盆裏翻了個身,趴在澡盆的邊緣,正麵對著倒地的薛可蕊,一隻手不輕不重地抬著她拿刀的手,剛好避免了她徹底趴向濕漉漉的地麵,砸個狗啃屎。

待這波摔倒的勁過去,薛可蕊狼狽不堪地抬起了頭,正好對上馮駕月牙般彎彎的笑眼:

“夫人!”

馮駕不說話還好,一說這話,薛可蕊明顯又被刺激到了,她猛然抽回自己的手,噌地一聲自地上爬起,小臉漲得通紅,柳眉倒豎,一副怒發衝冠的羞憤模樣。

“誰是你夫人?我怎麼可能是大人您的夫人?你我既沒有拜堂,也沒有成禮,何來夫妻一說?”

薛可蕊惡狠狠地甩出這句馮予曾經“轉告”給她的話後,便死死瞪著馮駕那張錯愕的臉,她怒目圓瞪,幾乎快要噴出火來。

看她怨婦似的,咬牙切齒地說著“拜堂”與“成禮”,顯見得此事已成了她的心頭刺。

總算知道她為何氣惱了,馮駕不怒反笑,他趴在澡盆的邊緣,定定地望著薛可蕊那張怒不可遏的臉,口裏忙不迭衝她道歉:

“夫人莫氣,是我錯了,雖事出有因,但是我馮駕讓夫人傷心了,就是我的錯。”

如此沒有深度的道歉自然無法緩解薛可蕊正當沸騰的怒意,她氣昏了頭,怒氣衝衝地奔至澡盆邊,彎下腰來湊到馮駕的鼻尖前,咬牙切齒道:

“說,你為何要三番五次欺騙我的感情?”

馮駕一愣,他很震驚薛可蕊會用“欺騙”二字來評價他的行為。他認為充其量算“哄”,至於欺騙嘛,肯定不是。

於是馮駕倒是正經了神色一把薅住了她的手:“蕊兒,我馮駕對你的心你還看不明白嗎?我能為你上刀山下火海,能為你不顧生死,隻為護你一世周全,我馮駕對你的心至真至誠,天地可鑒!”

“你的確可以為了我不要你的命,可是你卻不願意娶我。”薛可蕊斬釘截鐵。

馮駕無語,“我這不是娶你了嗎?”

“你這能叫娶嗎?”薛可蕊再度揚起了聲音,說起這事她就來氣:“你若真娶了我,還能對你那混侄子說出既沒有拜堂,也沒有成禮,這樣的混話嗎!”

“說!你究竟把我薛可蕊當成什麼了?你究竟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究竟有沒有把我的放在心上?”

薛可蕊愈發義憤填膺,她想揪著馮駕發泄心頭的憤怒。待伸出手來,卻發現他光溜溜的,連個抓手都沒有,於是便隻好朝空中胡亂揮舞著雙臂。

馮駕被堵得一噎,在心裏把那馮予翻來覆去給狠狠痛罵了一番。他咽了一口唾沫,伸長胳膊,將薛可蕊那隻無處安放的拿刀的手再度放置自己頸間,讓那把刀貼自己的脖頸放著。

薛可蕊氣得早忘記了手上的刀,被他這麼一拿,反倒嚇了一跳,忽又想起自己的確是來找馮駕算帳的,又咬咬牙,繼續一副橫眉怒目的模樣瞪著澡盆裏的馮駕。

“那麼蕊兒今日是來取我小命的咯?”澡盆裏的馮駕問得很認真。

“是的,今日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恨!”薛可蕊咬牙切齒。“不過在殺你之前,我希望能聽你回答完我問你的那些問題。”

馮駕點點頭,他皺著眉,一副沉思的模樣,仿佛真的正在揣度自己是否要配合薛可蕊的刺殺行動,交出自己的小命。

最後他衝薛可蕊點點頭,“好!蕊兒質問得好!隻要能讓我的夫人消氣,今日我馮